張貴冷冷說道“是有人給咱們報信,說裡正已經派人去楊威武館請高手來對付咱們。”
聞言,一個地痞當即怒罵道“特娘的,我說那肥豬最近這麼老實,原來是打算陰咱們!”
“大哥,咱們該怎麼辦?!”
“怕什麼?楊威武館算個球!就算他們真派人過來,我們直接和他們乾就是!”
“要不我們先下手為強?先狠狠教訓那肥豬一頓再說?!”
“我看這可以!”
張貴皺眉思索了好一陣,才伸手讓幾個小弟安靜下來,說道“光教訓那肥豬沒什麼用,他是太守大人任命的,我們又不可能宰了他。現在的關鍵是,如果我們無法壓製他請過來的人,日後那些商鋪必定不會再接受咱們的保護!”
聞言,當即就有一個地痞急道“那怎麼辦?就算咱們現在回去請人,估計也來不及了!”
“不用慌。”張貴冷冷一笑,道,“就算那肥豬請人,也不可能請的動真正的高手!不說他出不出的起價錢,我估計他也舍不得!那肥豬的性子我再清楚不過,貪婪且吝嗇!”
“隻要不是真正的高手,有我們兄弟五人在,再到附近村子請一些熟人過來助拳,然後咱們提前埋伏在他們回來的路上,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到那時,看那肥豬還敢不敢再找咱們的麻煩!”
一眾地痞聞言,無不興奮不已“大哥你這主意真妙!”
張貴得意地擺了擺手,豪氣道“兄弟幾個都是這附近的人,大家現在就回自己村子,把能邀請到的兄弟朋友都邀請過來,到時候咱們就埋伏在蛇澗穀,乾娘的!”
蛇澗穀是滾石鎮通往石象城的必經之地。
定下方案後,幾個地痞也顧不得吃飯了,急衝衝地往各自所屬的村子趕。他們比誰都清楚時間耽誤不得,因為誰也說不準,楊威武館的人什麼時候會到。
再說到林圖這邊,他和猛子兩人到市集上買了一條大草魚和一些菜蔬,還有一大缸子酒,便返回了張屠戶那裡。
張屠戶聽見林圖兩人想在自己這裡開火,幾乎是想都不想就同意了,甚至還提前關了鋪子。
張屠戶家離肉鋪不遠,有著一個小院子,屋子也有好幾間。以張屠戶的年紀,自然早就成婚了,甚至他大兒子張元的年紀,比林圖還大點。
來到張屠戶家後,張屠戶攔住想要幫忙清洗食材的林圖兩人,拉著他們在院子裡吹牛打屁。而一堆食材,包括林圖買的兩包豬肉,以及肉鋪今天賣剩下的,則悉數交給張屠戶的妻子和他的幾個孩子去處理了。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左右,便陸續開始上菜了——一大盆厚實多汁的紅燒肉,清蒸的草魚,用紅棗煲的豬腳湯……應該說張屠戶妻子的廚藝還是相當不錯的,林圖兩人和張屠戶一家子都吃的相當儘興。
林圖還特意買了酒,他和猛子兩人輪流灌了張屠戶幾碗後,張屠戶的話匣子便徹底收不住了,讓林圖了解到了不少他覺得十分有價值的消息。
此時已是月上柳梢頭,張屠戶的妻子和幾個孩子都回屋睡覺了,但林圖三人還在院子裡繼續喝著。
又灌了一口酒後,隻見已經開始有點搖頭晃腦的張屠戶,打著酒咯道“土,土子,你,你不是想買牛心嗎?我,我跟你說,裡,裡正家不僅有,甚至連犀的心都有!”
林圖皺眉想了片刻,才道“犀?張叔你說的是那種角長在嘴巴上的牛?”
猛子聞言一臉難以置信道“角長在嘴巴上的牛?土子你確定你說的牛,而不是妖怪?!”
看著猛子大驚小怪的模樣,張屠戶忍不住哈哈大笑,搖頭道“猛子你還彆不信,這世上還真有這種牛!我是沒親眼見過,不過倒是聽老一輩的人提過,說是幾百年前我們這帶其實是有不少犀的,不過被捕殺的多了,後麵才基本見不到了。”
“聽說那種牛巨大無比,大的跟妖怪似的,一旦它跑起來,連城牆都能撞穿!而且它的皮特彆厚實,用它的屁做出來的皮甲,就算是用長槍都刺不穿!”
林圖對這些不感興趣,他現在隻關心犀心。
他裝作隨意道“既然張叔你說如今都沒有犀這種東西了,那裡正家裡的犀心是怎麼來的?他總不能是把幾百年前的牛屍刨出來下酒吧?”
猛子聞言忍不住哈哈大笑“土子你還真是個人才!”
張屠戶也是被逗的一樂,然後隻見他得意道“我說的是我們這片沒有了,但不代表其它地方也沒有!”
“那還是幾年前的事了,聽說在青窪子那片地方,有人獵殺了一頭犀。然後裡正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愣是被他把那頭犀的牛心給搞到手了!”
說到這,張屠戶一臉不屑道“我看裡正也是著了魔了,那顆犀心當時我還見到了,硬邦邦的跟塊石頭似的!聽說烹飪的時候,要熬煮一整天才能嚼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