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縣令大人!”
縣令正走了上來,來到他身旁,低聲在精瘦縣尉耳邊小聲嘀咕著。
“縣尉呀,你看這,要不我們投降如何?”
原來這縣令,聽到了城外的“降兵不殺”的勸降聲,連忙趕來和縣尉商詳是否要開城投敵。
“大人,你這是糊塗呀!”
聽到縣令開口就要投降,臉色一連變了數變,心中滿是無法言喻的驚愕,這不是明擺著打他的臉嗎?
方才他還在苦口婆心地告誡縣兵們,不要被反賊的妖言所蠱惑,豈料一轉眼,這縣令竟然起了投降的念頭,這讓他倍感焦慮和心急。
他連忙上前勸阻道“大人,反賊可能會為了擴充兵力,從而寬待降兵,但你我並非士兵啊!”
“你仔細想想這幾年的情況,那些一路上被黃巾軍攻城拔寨的城池裡,有哪些官員,是在他們的手下活下來的!”
縣尉雙眼瞪得大大的,同時用那嚴肅的語氣,試圖把縣令要投降的心思,給澆滅才行。
“縣令大人,若是此刻,我們投降了,待到夏侯縣尉帶著郡兵而來時,我們又該如何自處?”
“一旦和反賊扯上關係,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啊!”
“而且,這反賊一旦進了城,你我多年苦心經營的家產,不都化為烏有,付之一炬了嗎?”
縣尉的聲音帶著一絲顫動,畢竟他的私產,那可是他的命呐!
縣令聽完後,眉頭緊鎖,露出了嚴肅的表情,旋即發出深深的、沉重的聲音,對著精瘦縣尉詢問道“如今這兵力相差過於懸殊,一旦展開長久的對峙,那和城中的百姓借來的糧食,怕是扛不住這樣的開銷!”
縣令麵露難色,指了指城下那群縣兵的碗中,正是那百年難得一遇的稠粥。
精瘦縣尉見這縣令鬆了口,沒有堅持投降,覺得需要再推一把。
於是向著縣令靠得更近,說道“大人,既然我們是為了城中的百姓守城,那自然也要再繼續向這群百姓借糧,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精瘦縣尉凝視對方的眼睛,一改剛剛緊張的神情,不緊不慢地說道“隻要我們堅持幾天,夏侯縣尉必定會到來了!”
縣令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眼中的猶豫不決,頓時一掃而清,連忙上前握住縣尉的手,說道“好!好!你說得太有道理了,是我糊塗了!”
縣尉聽到縣令打消了投降的念頭後,喜上眉梢,說道“大人,可先將家中的私產,藏起來,就算這裡真的守不住,我們也可以混作流民,趁亂逃出城去。”
“待援兵收回城池時,我們再回來,這樣人財均能兩全!”
精瘦縣尉連忙說出他原本的計劃,好讓縣令徹底打消投降的念頭!
“此計甚好,此計甚好呐!”
縣尉和縣令,相視一看,連聲哈哈大笑起來!
城牆外。
“大人,已經在城西大門和城東大門處,各自布置了五百名士兵和十台連弩!”
“而北城門那邊,已經派人去通知洪將軍了,讓他先帶攻城器械破城牆!”
一名親兵,此時正站在齊寧身旁,彙報著齊寧頒布的命令的執行情況。
齊寧正打算把讓人堵在城門口,再讓洪聞先在北城門攻城,這樣東南西就會缺少防守。
再等待洪聞帶來的其他攻城器械,分發到其他三個城門後,再同時進攻。
以剛剛的探子的所見所聞,齊寧猜測這城中的守衛並不多,而且還都是農轉軍的這種,戰力比職業軍人低上很多。
“吩咐下去,全軍休息後,記得訓練!”
齊寧向他身邊的幾個將軍吩咐著。
現在他們也閒來無事,等洪聞的攻城器械,怕是還要幾個時辰。
剛剛才吃過午飯,此時休息過後,再訓練一下,再休息一下開飯,然後準備加班攻打成平。
爭取今晚能夠入城睡覺。
畢竟這帳篷,還不是很能擋住這晚上的大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