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憑借自身的努力無法翻出囚籠之時,人們就會渴望會有貴人出手相助,助他們脫離苦海。
這是弱者的行為,但生活中大多數人本來就是弱者。
這也是林牧之為何要低三下氣討好林大虎的原因。不光是林大虎,地主的兒子,村裡醫館的女兒都是他舔的目標。
至於其他能人,就不是他一個七歲稚童能接觸得到的了。
“逆賊,休跑!”突然,一道悅耳的怒喝從遠方傳來。
緊接著林牧之便又看到了一個孔武有力的大漢向他狂奔而來,速度之快宛如一輛飛馳的汽車。
林牧之嚇得趕忙避開,否則要是不小心被其碰到,他恐怕得飛出十幾米吧。
但哪怕是他已及時避讓,那大漢路過時帶起的風壓卻也仍是將他的衣襟吹掀到了臉上,他更是一個沒站穩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這,這是什麼情況?”林牧之呆滯的目光突然變得有了幾分神采。
他在這個世界過了七年的普通生活,本以為這就是一個普通的世界。
但如今看來,這個世界應該是存在著超凡力量的!
正當林牧之激動之際,從他的身旁又掠過了一身著彩帶、身材曼妙的美女,她身上的胭脂味更是深深的刺激了他體內深處的荷爾蒙。
他已經七年沒看過美女了,村裡的女人,包括他的母親與妹妹,身上都覆蓋了一層散之不去的汗臭味,可以說完全沒有一絲女人的模樣。
如今邂逅了一個如此美女,一股名為野心的東西迅速自他的內心深處燃起。
外麵的世界是如此美好,有著如此衣著光鮮的美女,還有著玄奇奧妙的超凡力量。但為什麼我出不去,為什麼我就隻能麵朝黃土背朝天,一輩子隻當一個農民?
林牧之目露狠色,隨後便毅然跟隨著兩人的步伐,向著遠方的山裡走去。
此時他心中想的隻有四個字,殺人奪寶!
雖然他知道就憑自己什麼都做不了,但如果那兩人最後兩敗俱傷,他會不會漁翁得利從中得到些許好處?這樣一來,他的人生會不會因此而得到改變?
“六子,你乾什麼去!還不趕緊回家,村裡來了兩個了不得的大人物啊!”這時身後扛著鋤頭的村民喊住了他。
“王二叔,那兩人是什麼人?”林牧之好奇問道。
“應該是城裡來的吧,了不得啊,我們村已經有整整六年沒來過外人了!”王二唏噓不已。
“快回家去,不要在外麵亂跑,我看那漢子不似好人,快快回家去!”王二催催促著林牧之。他吃的鹹鹽比較多,所以知道自己等草民在城裡的老爺們眼中就跟牛羊沒什麼不同。
此等大人物還是遠遠避開的好,因為隻要他們稍微有些不開心,就有可能給他們這些平頭百姓帶來滅頂之災!
“哦。”林牧之點頭應道,然後便拔腿向著兩人消失的方向快速跑去。
而王二見狀也趕忙向村長家趕去,他要趕緊將此事告知村長,以至於完全沒有注意到林牧之所離去的方向。
…
林牧之拚命的奔跑著,很快,他的呼吸便變得有些急促,步伐也漸漸慢了下來。但他不敢停下腳步,他怕錯過了這次機會,不知道下一次要再等多少年。
甚至這便是他這一生翻身的唯一機會!
但望山跑死馬,雖然那山林好似就近在眼前,可就憑他七歲孩童的身軀,是無論如何也跑不到的!
不到片刻,林牧之便喘得上氣不接下氣,肺部因劇烈的喘息也變得異常疼痛,最後終於腿腳一軟的癱倒在了地上。
“為什麼,我在家中好好的吹著空調追著劇,為什麼要把我送到了這片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為什麼!”林牧之崩潰的仰天大叫起來。
苦難早已將這個兩世為人的男子折磨得不堪一擊,任何一點打擊都有可能將他逼上絕路。
“哈哈哈,哈哈哈!”
隨後林牧之竟是又哈哈大笑起來,他在笑自己的不自量力,就他這螻蟻般的稚童還想著殺人奪寶?殊不知自己的連那兩人的屁都聞不到!
“今天要麼有所改變,要麼死,老子不玩了!”林牧之受夠了現在的生活,他要改變,哪怕付出生命,他也不要再這樣碌碌無為的生活下去。
他堂堂一個穿越者怎麼能種一輩子地呢?如果是這樣,那麼這重活一世的機會他寧可不要!
林牧之重新站了起來,而後跌跌撞撞走向了山林。
……
日落西山。
夜晚的一切都是死氣沉沉,猶如此刻林牧之的內心。
他終於憑借自己的努力爬進了這片山林,可是這又怎樣?此刻那兩人早已不知去向,這茫茫山林他又該去何處尋找?
這座山中充滿了野獸,夜晚的山林更是凶險無比,哪怕是最精明的獵人也不敢在夜晚獨自進山。
而此刻林牧之早已精疲力儘,耗儘所有體力的他已不可能返回家中,再加上此刻天色已黑,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這樣的他獨自一人在山中安全過夜的幾率幾乎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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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吧,如此一來也算是解脫了吧!”林牧之苦笑道。
他不後悔,雖然隻為了那一絲虛無縹緲的機會就賭上了一切,而且還沒有成功,但作為一個封建社會下的普通百姓,他的生命反正也是不值錢的,沒了也就沒了吧,沒什麼好可惜的。
林牧之疲憊的躺在樹邊,緩緩閉上了雙眼。
…
“不對,很不對。為什麼我聽不到一絲動靜,山裡的飛禽走獸呢?為什麼連個鳥叫都沒有?”
林牧之欣喜的睜開了眼睛,“鳥獸退散,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山中來了個更加可怕的怪物,或者是人。”
得出結論的林牧之再次振作起來,然後艱難起身向著樹林之中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