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第一縷太陽照射下來,露水還未乾的清晨,公輸拓就從自己的古宅中走出,推著一個小推車,緩緩走在古城的街道上。
小拖車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精巧的玩具,有木鳥,木偶,還有木頭做的蝴蝶等。
一個個精巧的玩具堪稱活靈活現,靈活生動。
而公輸拓則是滿臉微笑,呼吸著古城清新的空氣,甚至還對著準備去上學的孩子們揮手打招呼。
“哇嗚!是那個大哥哥!”
“我要那個木偶!”
“我要木鳥!”
……
原本準備乖乖上學的孩子們看到公輸拓的玩具了以後,一個個都挪不動眼睛了,紛紛圍了上來,掏出自己的零花錢,在公輸拓的小推車前精心挑選了起來。
“大哥哥,這個木鳥多少錢啊?”
“我要這個灰機!”
……
公輸拓則是流露出那種滿足的笑容,說道:
“一個兩元,想要什麼自己挑哈。”
“好嘞!”
……
等到孩子們都挑走了自己心愛的玩具,心滿意足地離開的時候,公輸拓也哼著歌,準備繼續朝著下一個街道走去。
然而,在拐角處,他看到了一個從來沒見過,但是氣息又感覺很是熟悉的身影。
“你……跟昨天的精怪……是什麼關係?”公輸拓緩緩停下了拖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凝重。
甚至他手指輕輕一勾,旁邊的角落內,一具人偶突然探出頭來。
然而,還不等公輸拓發作。
葉塵轉瞬之間就來到了他的麵前,兩人甚至相距不足一拳距離,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
“什麼!”公輸拓看著葉塵突然出現在了自己麵前,瞬間大驚失色。
他大腦飛速運轉,突然想到了一個他不敢相信的神通:
“縮地成寸!”
“這個人……是……是神官!”公輸拓頓時嚇得臉色蒼白,腿都快軟了。
他比誰都清楚,凡人,是無法跟神對抗的。
更何況他還觸犯了天條,那就更是罪無可恕了。
“魯班後人,公輸家第三子。”葉塵緩緩掏出一張黑色的符紙,緩緩朝著公輸拓的額頭上貼了上去。
“不!不……”公輸拓看著那張黑色並且勾勒著可怖符文的符紙就這麼緩緩貼在他的額頭上,心裡怒吼道。
但是他卻無法動彈絲毫,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
“習得《魯班經》,卻不走正道,不思造福大眾,反而去奴役他人靈魂。
三年期間,共計奴役165人靈魂,數次於打更人,昆侖仙宗、茅山等發生衝突。
雖然並未殺一人,但你卻使得他人無法輪回轉世,永世不得超生,這,就是你的罪過。”
公輸拓的眼睛瞪大老大,內心瘋狂嘶吼著,但卻無法抗拒葉塵。
隻能乖乖聆聽葉塵的教誨。
“故,封印你所有修為,抹除所有關於魯班經的記憶,從此不得修行,這輩子隻能做個凡人生活。
並且死後不能輪回轉世,發回地府,無償為地府奴役一千年,一千年期滿,魂魄自動消散,死後所有供奉充為地府所有!”
說完,不管公輸拓的反應,直接把那張黑色的符紙貼在了公輸拓的額頭上。
“啪”的一下,那張黑色的符紙瞬間自燃,甚至還能看到一個鬼影出現,一種無形的束縛徹底捆在了公輸拓的靈魂之上。
做完這些了以後,葉塵低頭看了一眼公輸拓,說道:
“多做善事吧,說不定判官也許會網開一麵。”
說完,葉塵就消失在了原地,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幾秒之後,公輸拓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臉上滿是悔恨的淚水……
……
幾分鐘以後。
“老板的,再給我來一碗豆漿,一個包子!”趕屍門的女生明顯還沒注意到危機的到來,還在早點攤上自顧自地吃著早餐。
“小姑娘這麼能吃啊,真是好養活。”早點攤的老板娘端來一大碗熱乎乎豆漿,笑著說道。
“那可不,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啊。”趕屍門的小女生笑眯眯地接過了豆漿,應道。
然而,下一秒。
“你倒是吃得下啊。”一聲陌生的聲音突然在姬糖的耳旁響起。
“啊?”姬糖還一轉頭,就看到葉塵那似笑非笑的笑容。
“我靠!”姬糖看到那張臉,瞬間嚇得倒吸一口涼氣,轉頭就要跑。
但她卻發現,無論自己怎麼發力,自己的那雙腿都像是被水泥給澆築了一般,根本動彈不得。
無奈,姬糖隻好強行擠出笑容,給葉塵賠笑道:
“道長,不知道人家犯了什麼錯誤啊,這怎麼還不讓我走了呢?”
“你犯了什麼錯誤自己心裡知道。”葉塵毫不客氣地坐在矮凳上,拿起桌麵上的那碗豆漿,吹著豆漿的熱氣,慢條斯理地喝了起來,淡淡地說道:
“還慫恿你表弟來找我拜師。
你是怎麼覺得我會包庇一個奴役他人靈魂的人?”
“道長,那不是我一時糊塗嘛,人家下次再也不敢了。”姬糖根本不敢頂嘴,隻好賠笑道。
葉塵也沒搭理她,慢慢地喝完豆漿了以後,擦了一下嘴,隨手掏出一張黑色的符紙貼在姬糖的額頭上,說道:
“包庇他人,散去你一半修為,並且死後任地府驅使十年,才能轉世投胎。”
“彆啊!道長!”姬糖聽到葉塵的話以後,瞬間就急了。
剛要為自己辯解的時候,一轉頭,卻發現葉塵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氣的姬糖在原地直跺腳,但卻又無可奈何,小聲罵了一句:
“王八蛋!”
突然,下一秒。
“下次讓我發現你還敢仗著修為亂來的話,就不是這麼簡單的懲罰了。”葉塵的聲音突然又在姬糖的耳旁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