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這個寧靜的小村莊裡。
一大群人圍堵在某一戶人家門口,瘋狂拍著門。
“老李頭!彆躲在裡麵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媽的!要早知道你女兒是這種人,你們一家子是這種貨色的話,老子說什麼也不可能跟你們成為親家!”
“趕緊開門!早點把錢給我們退回來!”
……
而在那間屋子裡麵,兩個頭發花白的中年人滿臉慌張地看著外麵,嚇得腳都軟了。
“這……這怎麼辦!他們找上門了!”老李頭害怕道。
“怎麼辦!你說怎麼辦!要不是你想出這種昏招,騙彆人的錢的話,人家怎麼會找上門來!我早就說了,早晚出事!”老太婆不滿地嘟囔道。
“誒!當初老子這麼做,你可沒說什麼,現在彆人找上門來了,你才說這種話!”老李頭怒目圓睜道。
“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賭錢把錢都輸光了,還借了高利貸,我們家怎麼會窮成這樣!”老太婆越說越激動,站了起來,憤怒地喊道。
“你個瘋婆娘!老子賭點錢怎麼了!要你管!”老李頭感覺到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上前扭打了起來。
而在一旁,一個風韻猶存,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子原本在用一些劣質的化妝品精心地畫著妝容。
聽到旁邊的動靜,她轉頭看了一眼,眼神空洞,轉頭看向鏡子中的自己,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悲哀。
她想了好久,緩緩伸出手,用桌子上的口紅抹完最後一次的妝容。
隨即起身,頭也不回地朝著外麵走去。
“丹丫頭,你要乾嘛?”
原本扭打在一起的老頭老太看到張姝丹,突然不打了,齊聲說道。
他們可清楚,他們的女兒可是他們的錢袋子,不容有失的。
張姝丹嬌軀頓了一下,冷冷地說道:
“開門。”
“開門?”
老頭老太聽到張姝丹的這句話,頓時嚇得一激靈,架都懶得打了,連忙要衝出去攔著張姝丹。
然而,已經為時已晚了。
張姝丹沒有絲毫停頓地拉開了門栓。
徐大寶一家的親戚們看到張姝丹出來了,一個個被嚇了一跳。
他們沒想到張姝丹真的敢出來。
“出來的好!你這個賤人!騙了我們家的錢,還有臉在這租房子住!”
“沒錯!人長得挺美,竟然是這種蛇蠍心腸!”
“打她!”
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句話。
徐大寶那一大家子們一個個蜂擁而上,你一拳我一腳的,很快就把張姝丹給踹倒在地上,拳打腳踢。
而張姝丹的父母親看到這一幕,嚇得躲得遠遠的,根本不敢上去救人。
而張姝丹就這麼任打任罵。
原本還算精致的妝容此時也多了一塊塊的傷口跟淤青。
就連旁邊圍觀的曬太陽的那些老太太也不敢置若,吐著唾沫,罵道:
“狐狸精,騙彆人的錢,不得好死!”
“彆打了!彆打了!”徐大寶這時候才趕了過來。
眼見自己拉不動他們,隻能衝進去擋在張姝丹的麵前,大喊道:
“彆打了!檢查來了!”
“大寶?”
“大寶!你在這裡乾什麼!護著這個賤人乾什麼!她騙了你們家多少錢你心裡沒點數嗎!”
……
徐大寶的那些親戚們群情激奮道。
龍國的宗族觀念一向很強,遇上這種事情,往往是一個家族,甚至是一個宗族都被叫了出來。
“不管怎麼說,她以前也是我老婆,我護著她,天經地義。”徐大寶大喊道。
張姝丹抬起頭來,看著麵前那龐大的背影,第一次有種說不出的安全感。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護著她。
說完,徐大寶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來,鼓起勇氣看著張姝丹,說道:
“我知道你那還有兩萬多塊錢,拿出來吧。
我跟我父母攢這點錢不容易。”
張姝丹似乎是有些驚奇徐大寶為什麼會知道,但還是拿出了一張銀行卡,很是平靜地說道:
“跟你說的一樣,隻剩兩萬多,其他錢,都給我父親還賭債了。”
說完,張姝丹站起身來,朝著外麵走去。
她已經聽到了外麵的警笛聲。
她知道她的結局來了。
“你……不害怕嗎?外麵是檢查。”徐大寶轉頭看向張姝丹的背影,問道。
張姝丹緩緩轉過頭來,非常平靜地說道:
“沒什麼好怕的,早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了。”
說完,張姝丹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正好迎麵碰到了那些檢查。
“張姝丹,你因數次騙婚,騙取受害者彩禮錢,涉嫌詐騙罪,依法進行逮捕,這是逮捕令。”帶頭的檢查長出示了證件,說道。
隨即就有檢查給張姝丹戴上了銀色的手鐲。
全程張姝丹都異常地配合,沒有任何反抗,就好像一個機器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