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原來有寫過借條啊?”
“不是,大哥,會不會你記錯了啊,你不會真的找老張借過這筆錢,結果忘記了?”
“我覺得很有可能啊。”
……
直播間的水友們一個個狐疑道。
“不可能記錯的,那肯定不能記錯。”喬本偉連忙擺手說道:
“我家的養殖場,每天收支多少,我媳婦都會記賬,她有一本賬本。
再加上每年的年尾快過年的時候,我也會跟老張仔細對過賬,算一算有沒有沒結清的貨款。
如果有借條的話,老張早就拿出來了,怎麼可能等到現在才拿出來。”
喬本偉堅定地否認道。
做生意做到他這個份上的,養殖場的收支心裡都會有數的,不會無端端地多出這麼一大筆借款。
“那你說你寫過借條是怎麼回事啊?”葉塵又追問道。
“就不是那幾年一直在擴大生產嘛,然後就買了很多雞苗,孵蛋機,還有一大堆的自動化養殖的機械,家裡確實沒剩下多少錢。
但是那時候又欠了老張一筆飼料費,有個五萬左右。
我當時跟老張一合計,說咱倆都這麼多年的交情了,這筆錢先欠著怎麼樣?我現在賬上也確實是拿不出錢來,都壓在養殖場裡麵。”
“老張那時候也很仗義,他說那好,沒事,那就先欠著,那你得給我寫個借條,我好回去跟我老婆交差。”
“我當時還記得,老張回去因為這件事情沒少挨他老婆的罵。”
喬本偉說到這裡還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
“阿這……我咋聽起來他倆交情不錯啊。”
“是啊,因為這事鬨得,從小玩到大的交情就這麼沒了。”
“你還彆說,這老張也是挺仗義的啊,換了其他人,不一定會這麼通情達理。”
……
“那你這錢後來還了沒有啊。”葉塵淡淡地說道。
“那肯定還了啊,後來又欠了快四個月,手裡頭稍微有一點餘錢我就給他還了,畢竟這五萬塊錢當時對老張那飼料店也是一筆不小的錢。
人家又這麼仗義,我也不能涼了人家的心。”喬本偉說道:
“後麵也有寫過幾次借條,都是因為欠飼料費暫時還不上,後麵也都還上了。
而且他是當著我的麵把借條給燒了,我記得很清楚,就算我寫過借條,也早就被燒成灰了。”
喬本偉很是自信地說道。
“唉。”喬本偉說到這裡,歎了一口氣,說道:
“其實我也不是出不起這15萬塊錢,我放在致富寶的錢都不止15萬了。
但是我們農村人講的就是以理服人,如果老張他確實遇到困難了,他找我借錢,我可以馬上把錢轉過去,我都不用叫他還的。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我根本就沒欠他的錢,我不能這麼稀裡糊塗地就把錢給他啊,這要是傳出去,我在村裡麵的名聲不就臭了嗎?
到時候村裡麵的人都怎麼看我?說我欠彆人15萬這麼多年都賴著不還?那以後誰還敢跟我打交道啊?”
“確實是這樣的啊,農村地方小,有啥消息傳得特彆快。”
“是啊,要是一個人人品不好,村子裡其他人都不想跟他往來,紅白喜事也都懶得去搭把手的。”
“真實,所以大哥並不差錢,就是要爭這口氣。”
……
喬本偉看到彈幕,頓時一拍大腿,說道:
“對!就是爭這麼一口氣。
人爭一口氣,佛受一炷香,我不能平白無故背這麼個黑鍋啊,到時候我在村裡做人都抬不起頭。”
葉塵聽到喬本偉的話,抿了一口茶,說道:
“你總共寫了7次借條給老張,隻有三次他是當著你的麵燒的。”
“阿這……”喬本偉頓時傻眼了。
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記不太清楚了。
就好像等你長大了以後,哪裡還會記得初中時代最喜歡哪首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