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農學院的畢業論文們是一個完整的食物鏈。
“就跟道長你們看到的這樣,我們幾個好夥伴之間一拍即合,決定每個人出點錢都入點股,大家一起來搞這個草莓大棚,並且他們也可以在這邊搞一些自己的研究。”
關悠悠雙手托著下巴,眼睛還紅腫著,看著這草莓大棚,說道:
“剛開始我們還挺興奮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在學生時代就自己創業,有這麼大的支持力度的。
而且還是學校聯係了當地的衙門,為我們挑選了這個一個最適合草莓種植的小村莊。
不止如此,鎮上的衙門還派人送我們到這個小村莊來,村長他們也特彆熱情地招待我們。
我們幾個小夥伴當時都對未來充滿了希望,覺得我們能在這裡乾出名堂出來。
我們甚至都規劃好了,等第一批草莓成熟了,賺錢了,就可以發動村裡麵的人一起種草莓,到時候大家一起掙錢。”
關悠悠說到這裡,眼睛都是光。
他們才二十出頭,正是青春年華的時代。
這個年代的青年不隻會摸魚,當他們感覺到自己人生的價值的時候,他們也願意燃燒自己,照亮他人。
“可是我們第一天開會的時候,就遇到了麻煩。
村長他們問我們準備在村子裡招多少人種草莓啊?
我們當時都懵逼了。
因為我們說到底是小本經營,自己動手就綽綽有餘的了,哪裡還用得著招人啊!
我當時婉拒了他們,說我們不招人,我們自己就能完成工作,謝謝他們的好意了。
沒想到有一些村民的臉馬上就黑了,說我們不招人還大招旗鼓地來這裡乾什麼?
有幾個村民更是不留情麵地奪門而出,還放話說我們這個草莓基地肯定會黃。
就連村長都‘語重心長’地勸我們說,如果沒招本地村民的話,這些村民會有意見的,到時候我這個草莓大棚就沒那麼容易弄下去了。”
“我們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學生,我也聽懂了村長的言外之意,最後才答應說聘請三個本地的村民來幫忙種草莓。”
“我們也仔細想過,雖然我們大部分的時間都可以住在草莓基地,但是多多少少會有事情得回學校或者家裡一趟,雇幾個工人也好安心一些。
當時想著這些工人也就是圖可以在家門口上班,照顧得到家裡麵,但後來發現,還是我們太天真了。”
“那招進來的三個大嬸,剛開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但是當我們教她們怎麼種草莓的時候,他們就顯得很不耐煩。
說什麼自己種了一輩子的菜,還不懂怎麼種草莓嘛。
結果她趁我們不注意,私自擺弄了草莓苗,給草莓苗亂用肥料,當天就焉死了幾十株草莓苗。
關鍵我們還沒法說她們,畢竟再怎麼說人家歲數這麼大,也是我們的長輩,再加上村長他們這麼熱情招待我們,我們不看僧麵也看佛麵,就批評了幾句,當天就讓她們先回家了。
我們三個那天心疼了一晚上,這都是我們的心血啊。
原本以為這三個大嬸至少會收斂一些的,態度能認真一些的,沒想到還是我們想多了。.
第二天上班她們依然是這麼我行我素的樣子,甚至有一個大嬸都遲到了兩個小時多才來,說是給家裡做完早飯才過來的。
而且那天要不是我們盯得緊,不然又有草莓苗被她們謔謔了。
我們這下也不敢讓他們亂來了,乾脆就打發她們去做衛生,做做飯,總可以了吧。
結果她們也不滿意,覺得是我們看不起她們鄉下人,背地裡說我們壞話,說我們這些城裡來的大學生狗眼看人低,詛咒我們這個草莓基地早晚要黃。
這些我們都忍了,我就跟大頭他倆說,就裝作沒聽見就好了。
本來她們至少還能好好打掃一下衛生,拔拔雜草之類的,後來發現我們不敢說她們,她們厚臉皮的屬性就爆發了,越來越無所謂了。
甚至才過了半個月,衛生也不做,飯菜也不做,每天就坐在那邊曬太陽,嗑瓜子。
後麵更過分,竟然把他們的孫子孫女帶過來玩,每次都把屋子搞得亂七八糟的。
而且她們的孩子還亂拔草莓苗,這些她們都不管,每次都拿孩子還小當借口。
我們所有人都被氣的不行。”
關悠悠一吐槽起那三個大嬸,嘴巴就跟上了機關槍一樣,氣憤的不行,說著眼淚又要掉下來了,說道:
“這還不是最討厭的,最討厭的是,我們後來每次晚上清點的時候,總能看到草莓苗少了幾株,我們剛開始還以為是我們數錯了。
可後來發現,每一天都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