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居下來之後,我在飯館的旁邊找了一個搬磚的工作,每天下了班都會去那個老板娘家裡的吃飯,幫忙,久而久之,我們就越來越熟了。
知道她是因為她父親糖尿病,需要錢,才開的這個店鋪。
後來她父親去世了,再加上之前也去世的母親,她就沒有雙親了,隻剩下她自己了。
那天晚上,她一個人在醫院外麵大哭,打電話來讓我陪她。
我就去了。
然後我倆就這麼在一起了,後麵還領了證。
在一起了之後,我就辭掉了工地搬磚的活計,跟我老婆專門經營這家飯館。
本來日子過的很好的,一切就跟我師父說的那樣,找到了自己的人生和幸福。
但好景不長,因為長時間的熬夜、照顧生意,我老婆的身體越來越差,甚至有一次昏倒在店裡,我趕緊帶她去醫院檢查了之後。
查出來是腦癌。
需要很多的錢治病。”
狄安平說到這裡的時候,自斟自飲了一杯,緊接著說道:
“我老婆知道照顧一個人有多辛苦,更何況是這麼嚴重的癌症,要花很多錢。
她知道我除了會一些道術之外,什麼都不會,連炒個菜都炒不好,她怕等她走了之後,我會孤苦伶仃地活不下來。
於是她堅決不肯治療,說想回家,不想折騰了。
但是我聽醫生說了,隻要肯動手術的話,還是有一定幾率能活下來的,我老婆又還年輕,身體還受得住,唯一有問題的,就是沒錢。”
“嗐。”狄安平說到這裡,看了一眼天花板,想起了他的師父,說道:
“我學這一身的道術,到頭來連我老婆的命都救不回來,那我要這些道術有什麼用?
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老婆就這麼病死在我麵前。
我這輩子都沒有對錢有過什麼貪欲,但這一刻,我真的很需要錢。”
狄安平看向了鄭國強,說道:
“我聽說,有人很喜歡博物館的一幅畫,想找人幫他偷出來,我就去偷了。
換了一百萬給我老婆治病。
我還是那句話,隻要把我老婆的病治好了,我就去自首。
那幅畫,你們要是找不回來的話,我可以再去偷回來。”
鄭國強聽到這句話,原本好不容易平複的心態又崩了。
氣的鄭國強都要口吐芬芳了。
奶奶的,你看不起誰呢!
我們檢查找不到?
還要靠你找?
你這句話,同時嘲諷了我們,並且還裝了一波逼?
“說完了嗎?”葉塵安靜地聽完了狄安平的話,開口說道。
他剛才一直保持安靜,沒有打斷狄安平說話。
不打斷彆人說話,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說完了,你要幫他們抓我嗎?”狄安平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冷靜,還自言自語道:
“要是你對我動手的話,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彆說你了,連你的徒弟都能虐死天師,我根本就不用反抗。”
“你這次怎麼不怕你老婆沒人照顧了?”葉塵又問道。
“不怕。”狄安平說道:
“我走之前,把一百萬全部交了醫院當醫藥費,沒我在,醫院的護士們也會照顧好我老婆的。
雖然我不能在她身邊照顧她了,但起碼,她還有機會得救。”
講真,小白他們聽了都快哭了。
天惹嚕,這個世界上怎麼有這麼好的男人啊!
雖然狄安平至始至終都保持著平靜的心態,但這絲毫不影響他表達對她老婆的愛。
有時候愛不光是嘴上說的。
那些嘴上說著甜言蜜語的小情侶,有幾個能像狄安平這樣不惜賠上自己的一生,也要救他老婆一命的?
“我有個提議,你要不要聽一下?”葉塵沉思了一下,開口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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