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願君添衣覆綺羅_尋無定初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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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願君添衣覆綺羅(1 / 2)

薛雲初走過去輕輕試了試她的鼻息,還好,呼吸平緩,再將人抱起來靠在自己懷中,輕輕地探查了一下她的脈搏,檢查了一下胳膊腿和身上,除了臉上稍微被草葉劃傷一點點,身上竟連個破皮處都沒有,應該是滾下來的時候,阿萊哥將她護得很好。

她輕輕地喚著昏迷不醒的福寧公主“殿下,殿下,你可還好?殿下快醒醒……”

福寧公主在薛雲初的呼喚下,眼皮動了動,這才悠悠轉醒,待認清了眼前人,她才十分虛弱地道“薛姑娘……”

薛雲初將福寧公主扶起來,拔下頭上一根金簪,將福寧公主的頭發挽好——她的簪子早就不知道滾落在哪處草叢裡。待收拾好了儀表,薛雲初這才問道“公主可覺得有哪裡不舒服?

福寧公主扶了扶額頭道“沒有,就是有點兒暈。對了,與我一起滾下來那人呢?他怎麼樣了?”

說罷便扶著樹站起,眼睛尋到了半靠在樹乾上,臉上被草葉劃得亂七八糟、手掌擦破、膝蓋手肘都滲著血、右臂被布條和樹棍固定住的虞晚萊。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在薛雲初的扶持下踉蹌地走過去,十分急切地道“虞二公子,你、你受傷了!都怪我,都怪我……”說著,便淚盈於睫,邊說著邊蹲下來仔細查看虞晚萊的傷勢,想伸手去觸碰,卻又連忙將手縮了回來。

虞晚萊此時虛汗不停滾落,努力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白著嘴唇道“不打緊,先、先上去再說。”

福寧公主見他疼得汗水打濕了衣衫,又咬著嘴唇十分勉強地睜著眼睛,眼淚便再也止不住,簌簌地下來了。

薛雲初連忙柔聲安慰道“殿下不必憂心,隻是胳膊嚴重些,其餘都是皮外傷。快擦一擦眼淚,一會兒若叫人看見便不好了。”

邊說著,福寧公主的幾個隨護便也尋了下來,福寧公主便手忙腳亂地擦了眼淚。

薛雲初扶著福寧公主,袁無錯背著虞晚萊,後麵由護衛仔細護著,一行人十分艱難地爬了上來。

袁無錯將虞晚萊小心放在了虞家的馬車上,段氏見他麵色慘白,滿頭滿臉都是草葉劃傷的口子,膝蓋手肘都破了,左胳膊還傷到了骨頭,一時間心痛得難以自持,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眼裡含淚地輕輕拿帕子為兒子擦去臉上的血跡。

薛雲初則將一步三回頭的福寧公主送上了一輛馬車,臨上車前,福寧公主緊緊地抓著薛雲初的手,淚珠盈在一雙大眼睛裡,歉意地小聲說道“今日都是因我,叫你二哥哥受苦了,你叫他好好養傷,我、我改日再來看望他。”

薛雲初安慰地回握她的手,輕聲道“殿下不必掛心,哥哥定會無事的。”隨即對著滿臉驚恐懊悔的侍女道“今日殿下也受驚了,需得回去好好收收驚才好。其餘的,望姑姑——”

那侍女道“多謝薛姑娘,我省得的,今日真是多謝你們了,不然我、我萬死難辭其咎。”

薛雲初衝她點了點頭,便目送著依舊回頭望著的福寧公主漸漸遠去,抬手輕輕地揮了兩下,馬車便轉過一個彎,看不見了。

她這才轉過來,袁九姑娘早已被勸著先走了,袁無錯幾步走到她旁邊道“你可還好?”

樹影下,他的影子也覆蓋過來,身上的鬆木香味襲來,叫她多少有些不自在。她隻得道“我沒什麼不好的,就怕今日公主殿下受驚,隨從都得受罰了。”

今日福寧公主是女扮男裝來這五福寺體察民情來了,返程的時候,她一時興起要騎馬,哪知那馬兒叫一隻撲麵而來的飛鳥給驚了,登時狂奔起來。她慌亂之下連韁繩都甩開,隻得抱著馬脖子一路狂奔。

若不是虞晚萊替她擋那麼一遭,又將她摟得結結實實的,滾下坡時替她擋了絕大部分傷害,今日這金尊玉貴的公主怕是要受重傷。

虞家馬車也一陣風似的地走了,薛雲初騎在虞晚萊的馬上,與袁無錯並肩走著。

她忽然想起什麼,對袁無錯說道“今日在五福寺正殿門口的院子裡,我遇到了太子側妃林氏,她好像被人看管住了,後麵跟著個婆子亦步亦趨的。她尋了個機會跟我說,柔嘉郡主病的厲害,府裡現在被側妃張氏把持著,竟不讓請太醫。想來郡主的情況十分危急,你可否想個辦法通知一下方家,叫方家去找太後娘娘,救一救柔嘉郡主?”

袁無錯原本身板挺的筆直地坐在馬上,聽她與自己原先計劃的一致,整個人便柔和下來,望著她道“好,你放心就是,不出一日,太後娘娘便會派人去給柔嘉郡主治病了。”

薛雲初放下心來,鬆了口氣道“那就太好了,謝謝你。”

袁無錯逗她道“咱們之間還謝什麼。對了,怎麼我說什麼便是什麼,你為何如此相信於我?萬一我做不到呢?”

薛雲初白了他一眼道“論本事,論手段,論計謀,這整個汴梁城誰能比得過你袁大人?”

就當她是在誇自己了,袁無錯十分自得的道“那確實,也不看小爺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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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雲初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這人論臉皮厚,定也是沒人比得過。

第二日,皇太後果然就遣了人來看望柔嘉郡主,郡主高熱之中燒得直喚娘,幸而太醫來得及時,幾副藥下去,第二日便退了熱。

張氏惶恐著看著從天而降的太醫,滿臉勉強的笑容徹夜陪在柔嘉郡主房裡,滿腦子都在想自己明明將消息瞞得死死的,太後娘娘是如何知道的?她連太醫都直接指派過來了,是不是什麼都知道了?那她還有活路嗎?

第三日,郡主眼裡的光總算是活泛些,直接就被皇太後以日子孤寂無聊為名,將那可憐的孩子接進了慈恩宮。

太子這段時日奔走於謀算與布局,知曉此事時,恰逢皇太後將人接走,他匆匆回府,隻趕得上內侍搬運著郡主的衣裳和常用物件。

待他在下人的稟報中得知了來龍去脈,便叫人將張氏提了來。

張氏跪在太子麵前,十分勉強地支著身子,咬著牙努力不讓自己癱軟下去,同時腦子裡飛速地轉著,搜尋著可以用的借口。明明是六月,她隻覺得渾身冰涼,太子的兩道目光如同刀刃一般淩遲著她,叫她不由自主地顫抖個不停。

“說吧。”太子森寒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如同一個驚雷,炸得她幾乎要尖叫出來。

她努力吞了一口口水,這才結結巴巴地道“妾,妾是因為那方氏,不,是太子妃娘娘,她遲遲不肯交代殿下想要的,妾這才,才用小郡主來轄製她,哪曾想,竟有刁奴去太後那兒告狀,殿下,妾實在是想幫殿下,求殿下明鑒!”

越說到最後,便說得越發地順溜。說完,她將額頭貼在地上,閉著眼,完全不敢看頭頂那人一眼。

她感覺到太子走到她的跟前來,嚇得恨不得將頭埋進土裡。

“抬起來。”太子的聲音響起,她心裡不住地哀嚎道完了,完了。她不敢抬頭,又怕惹怒太子,隻得咬著牙,慢慢地抬起頭來。

還未待她看到太子的臉,便覺得喉嚨一緊,頃刻間她隻覺得自己呼吸一窒,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太子一隻手緊緊地掐著她的脖子,將她了拎起來。她瞪著眼,腳尖觸不到地,隻得雙手不住地抓著太子的手指,想要扒開那隻快要掐斷她生機的惡魔之手。

而太子呢,麵色都不曾變上一變,稀鬆平常得好像要碾死一隻螞蟻一般。

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張氏麵皮紫脹,雙眼開始翻白,眼看就要斷氣的時候,太子這才鬆了手,讓張氏跌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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