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合祝肴的意。
她再不想和霍宵,和寧泱泱有什麼牽扯。
就算她固執地不留下,隻要霍宵想,她毫不懷疑霍宵會直接將她綁了捆在寧泱泱旁邊。
在霍宵麵前,她根本沒有選擇的能力和權力。
“好,你取走禮物後,兩清。”祝肴為了確認,再次重複。
霍宵眸底神色微變,轉瞬又如常。
不遠處,沈時搴看著那道熟悉的身影,那個荒謬的念頭終於坐實。
昨晚的小壽星。
竟真的是小叔的前女友。
真是巧媽給巧開門,巧到家了。
不過,就算是小叔的前女友又如何,他和這小壽星不過一夜緣分。
昨夜一時上頭,費了些心思給她準備煙花、蛋糕、禮物,今天酒吧走廊聽見她名字也停下幫了她一把,那時竟還想加她微信。
但以後終究是陌生人。
管她是小叔的前女友,還是大叔的前女友。
沒區彆。
可現在明明知道不該再管她,沈時搴卻偏見不得她一副委屈的樣子。
難不成真被她下了蠱?
隻再幫最後一次……
沈時搴放下交疊的雙腿,從柔軟的卡座裡起身,單手散漫地插兜,正要邁步朝前……
“砰”——
寧遠一把拉回沈時搴重新坐到沙發上,發出一聲悶響。
“又怎麼了?”沈時搴側眸,眉尾不悅地一挑,嗓音卻含笑,“這麼愛管閒事,你真的很適合做街道辦主任。”
寧遠笑笑,“時搴,你去哪兒?”
沈時搴:“學你,管管閒事。”
寧遠:“……”這嘴!
沈時搴下巴朝霍宵那兒一挑,散漫矜貴的眸光裡有一點冷,“見不得男人欺負女人。”
寧遠沒見過沈時搴,可也從京圈的朋友裡聽過他,他哪裡是管閒事的性格。
聽說過沈時搴不喝酒,寧遠替他倒了杯白水,“時搴,剛才你小叔提到肴肴,我看出來你很驚訝,你也和她不熟悉是不是?昨晚……”
“肴肴?”沈時搴不緊不慢打斷,哼了聲,“你和她倒挺親密。”
“昨晚”後的一些話咽回去,寧遠將水杯放在沈時搴身前,不理他的調侃,隻道:“你小叔喜歡泱泱不假,但對祝肴以前也不是玩玩,你和肴肴該保持些距離。你……不會對肴肴上心了吧?”
沈時搴眯了眯深邃好看的眸,忽然沉默下來。
線條分明修長的手指拿過桌上的水杯,若有所思地輕搖,淺酌後思緒飄散開。
明知她是小叔的前女友,難不成還要為她和小叔起衝突?
小叔是他血脈相連的至親。
她不過是相識一天的陌生人。
一夜之後,本就該斷得乾乾淨淨。
沈時搴將手中紅酒一飲而儘,性感的喉結滾動,將酒杯放下,側眸含笑看向寧遠,緩緩悠然道:“上心?自然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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