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祝肴烏黑的眸不可置信地瞪大。
“連結巴都可愛……”沈時搴輕輕吻她的唇,醉醺醺地笑了聲。
他吻得動作太過自然。
仿佛兩人是相戀多年的戀人。
明明車頂已全開,山風在車中來去流動。
連氣息裡也全是空曠遼闊。
祝肴卻覺得被完全禁錮,是動彈不得的壓抑和慌張,背後是柔軟的真皮座椅,身前是沈時搴硬朗堅實的胸膛。
“沈時搴,你清醒些,我、我不是隨便的人!”
“好好好,我隨便,行了麼?”沈時搴低聲哄,呼吸越來越燙,逗弄似地落在祝肴的脖頸上,隨後留下一個濡濕的吻。
好熱好燙。
沈時搴的氣息吹拂過祝肴脖頸每一處的肌膚,激起一片戰栗。
“沈時搴,你喝醉了!”祝肴嗓音抖著。
“我可沒醉,”沈時搴修長滾燙的指尖,輕刮了下祝肴的挺嬌的鼻,“就算是醉了,我是因為……誰?”
祝肴被噎住。
緊接著,她感受到沈時搴身體急速的變化。
祝肴麵色紅了個透,急得去推他。
“沈時搴,你彆衝動,你憋著!”
“會憋壞。”沈時搴格外認真地道。
“會憋壞?”祝肴動作一滯。
“嗯。”沈時搴點頭。
“真的?”
“真的。”
祝肴咬著唇,心裡亂糟糟。
他會醉,也是因為替她解圍。
如果真讓他憋壞了,她豈不就是罪人。
“彆咬了……”沈時搴骨節分明的指伸進祝肴的嘴裡,輕輕撬開她咬著嘴唇的牙齒。
他溫熱的指腹撫摸著祝肴柔軟唇瓣上被咬出的牙印,醉意的語調也慵懶悅耳,“不疼嗎?”
祝肴心尖軟了一分。
算了。
沈時搴是好人。
再說,昨晚該發生不該發生的也都發生了。
今天再多一次,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就當還他今晚的恩情。
祝肴內心天人交戰時,沈時搴手指突然在她唇上用了分力。
“沈……沈時搴……”祝肴淚光頓時又疼得冒了出來。
“祝肴,”沈時搴剛語氣醉而懶,目光在她唇上巡視,像勘察自屬的領地,“我小叔……親過你嗎?”
祝肴怔愣了瞬。
昨晚他清醒時,一句沒問過她的過往和經曆,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怎麼現在醉了,倒還要問她這些……
這是隱私,祝肴不想答。
也不想再提霍宵。
她沉默,等眼前的醉鬼自動忘去這個話題。
“我小叔,他親過你嗎?”可沈時搴卻固執,又問。
祝肴以為沈時搴放鬆了些,想掙紮起身,可眼前人還是無法撼動。
“霍宵,他親過你嗎?”
沈時搴一遍一遍問。
就像在超市要家長買糖的孩子的一樣倔強固執。
霍宵。
霍宵霍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