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野點點頭:“這倒也是,不過這次咱們來榕城來得挺是時候,你小叔訂婚宴肯定辦得很熱鬨。”
“那是自然。”
“一般提親、商量婚禮,不都是男方去女方家,你小叔這嶽父家是上趕著來了。”宋野笑嘻嘻說著,順手在手機上給圓圓送了個大禮物,“一看就知道,寧家這是高攀霍家了,生怕你小叔反悔。”
“都傳我小叔對寧家那位癡情得很,怎麼可能反悔。”沈時搴隨手將毛巾扔在一旁沙發上。
傭人從角落低頭快步走上前,收走毛巾,又恭順退下。
“癡情?可不見得,今天在機場你小叔親的人,我怎麼看著不像新聞上這個寧……”
宋野話沒說完,隻見沈時搴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
咽了口唾沫,宋野吞下了要說的話。
今天的搴哥長了個老虎屁股,摸不得,難伺候。
不提小叔就不提,宋野換了話題:“搴哥,你真不相親了?”
沈時搴挑了挑眉。
他見過太多大家閨秀。
性格活潑的有,大方知性的有,性感嫵媚的有。
可如果從她們中選個躺自己身邊一輩子的,他一個都不願意。
因為……
她們中沒有人,曾將生日願望,許給他。
沈時搴挺拔矜貴的身姿懶散地往沙發後靠,餘光掃向潔淨規整的廚房。
昨晚祝肴被他放在操作台上,難耐時她仰著頭、咬著唇,壓抑的低吟掃在他耳畔。
半開的廚房窗微風吹進來,吹著她脖頸間黏膩汗濕的發,卻吹不散她壓抑的悶哼。
她的痛覺和快樂全交由他的輕重來掌控。
這種掌控感,很讓人上癮。
茶幾上的手機響起鈴聲,打斷沈時搴的思緒。
他瞥了眼,接起放在耳邊。
“沈總,我們待會要去榕大談專利收購的事,您要一起嗎?”
電話那邊,是沈氏榕城分公司的執行總裁陳總。
每一字都說得小心翼翼,伺候著這位在沈氏啥也沒乾吹了兩天空調的太子爺。
沈時搴語調不緊不慢,“有陳總你在,我很放心,你全權看著辦。”
太子爺沒用,但太子爺說話是真中聽。
“好的,沈總,我一定辦好。”
陳總聽得心裡慰藉,有一種邊疆老臣終於露臉被認可的悲壯,差一點感動得涕泗橫流。
“沈總,我親自帶人去,和祝肴好好談談,爭取今天能有些實質性進展!”
“嗯,辛苦陳總。”沈時搴拿下手機,修長指尖已懸在掛斷鍵上方。
卻一時微微停滯。
太子爺沒掛,陳總自然不敢掛,豎著耳朵仔細聽著。
沈時搴又將手機放在耳邊,悅耳聲線微沉,“你剛才說,和誰談?”
“祝肴,”陳總趕緊答,想了想又道:“哦,就是咱們想簽下的那個專利的專利權人。”
見太子爺沒出聲,陳總心領神會,往細了說:“咱們新項目得開發一條汽車生產線,因為這次跑車設計相當大膽,所以對生產線要求非常高。祝肴同學的三維五軸激光機床專利,屬於世界級領先水平,要是能簽下來,應用到咱們生產線上,時間成本和生產成本至少能降低百分之十七,利潤空間巨大。”
沈時搴挑了挑眉,唇瓣勾著。
嘖,原來不隻是高材生。
看著虎頭虎腦悶不吭聲的……
竟是個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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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餐廳回來,祝肴拉著行李直接回了學校。
她先去了快遞驛站,將還沒來得及寄出去的被褥和書拿了回來。
早上才搬走,現在又一切回歸原位。
祝肴坐在床邊,抿著唇,輕輕晃著腿,思緒亂糟糟的一片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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