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祝肴有些失神,沈時搴伸出修長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剛才突然停下是怎麼了?”
“我手機忘記帶了。”祝肴回過神來。
“去拿,我在這兒等你。”沈時搴下巴指了指她的宿舍。
祝肴乖順地點點頭,回身。
走到宿舍門口。
沒關緊的門裡,傳出任雪不屑的聲音:
“一會兒又是她那個潑婦閨蜜,一會兒又出現個男人,一個個都幫著她。”
“沒這些人在,還不是任我罵任我打。”
“你們看剛才她一副小人得誌的賤人模樣,還真敢說‘嗯,我原諒你’,我任雪要她原諒?她算個什麼東西!”
祝肴僵在門口。
任雪說著不解氣,從陽台提來祝肴的熱水瓶打開,將裡邊的水全澆在祝肴的床上。
水浸過被褥,漫下床去,滴進祝肴的鞋子。
任雪餘光突然掃了過來,正好瞧見門口的祝肴,眉毛一揚,“喲,這麼快就回來了,來來來,正好看看我送給你的大禮!”
說完,任雪哼了聲,將手中的水瓶猛地朝祝肴砸了過來:“你這害我在校長領導麵前出醜的賤人……”
祝肴下意識躲閃,水瓶隻砸在了門背後,發出“砰”的一聲。
沈時搴聽見聲音,俊朗的眉峰一擰,朝祝肴快步起來。
祝肴卻朝沈時搴抬了下手。
示意他不用過來。
祝肴看向幾步遠處的沈時搴,那些話猶在她耳邊:
“仁慈,是生存大忌。”
“直麵衝突才能保護自己。”
“退讓,隻會換來得寸進尺。”
祝肴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氣,抬手將門徹底推開。
張一暖和羅顏都眼神怪異地瞧著她。
“我今天才打了你一巴掌,我還沒解氣呢!不要臉,時時都在勾引人,簡直侮辱我們學校校風……”任雪譏誚的謾罵一刻沒停,邊罵著邊彎腰去撿熱水瓶,還想朝祝肴砸去。
直到見祝肴走到桌前,拿起正通著電的玻璃燒水壺,任雪眼神陡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