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搴卻沒走開,微微彎腰,視線與祝肴齊平,盯著她的唇角。
沈時搴身上乾淨好聞的味道離得有點近,祝肴本還有些緊張。
可他並沒有什麼下一步動作,隻是看著她。
祝肴又放鬆了些。
沈時搴眯了眯眸,嗓音裡哼出低沉好聽的笑意,“年輕人就是愛乾淨,你那位男同學替你擦得挺乾淨啊。”
祝肴:“……”
他在說什麼!
還有這語氣……
祝肴察覺哪裡不對,可沒等她反應過來,沈時搴已經扶著她後脖頸,強勢不容拒絕地吻上她。
沈時搴親得狠,要得急,纏著她柔軟飽滿的唇肉。
祝肴呼吸被剝奪,胸腔跳得飛快。
沈時搴的另一隻手伸進她的腰間的衣服,握著她細而軟的腰。
他的手才剛剛洗過,有浸入肌膚的冷意。
祝肴被冰冷的手刺激得一個激靈,生怕他的手再往上一分,而下一秒,她已在沈時搴的吻下軟了腰。
“祝肴同學,”沈時搴將祝肴鬆開,指腹揉了揉她的唇,“下次嘴角臟了要人擦的時候,請通知我……”
沈時搴貼近祝肴的耳畔,氣息灼熱地散開在她脖頸間,“你自己不會擦,我就像剛才那樣替你擦。”
“沈先生,我、我下次自己擦……”祝肴耳畔燒起來一樣紅。
可說完又覺得不對。
今天本來就不是她要讓王亦給自己擦,她也被王亦嚇了一跳。
而且怎麼這麼巧,被沈時搴給看見了。
祝肴又立即搖了搖腦袋。
不對不對,就算被他看見又怎麼樣,她為什麼要承諾她自己擦。
她為什麼要聽他的!
祝肴腦袋像漿糊了一樣想不清楚,神色變幻比彩虹還精彩。
沈時搴笑了聲,低聲調侃,“學業上腦袋不挺好用的,怎麼現在看起來這麼笨?”
祝肴抬眼朝眼前笑得散漫不羈的男人看去,“沈先生,你剛才說你沒有接吻上癮症,不會動不動就親我……”
“對啊,所以我今天才親了你兩次。”
祝肴:“……”
才兩次???
她顫著睫毛,磕磕巴巴道:“我們又不是情侶,我們隻是……”
說到一半,祝肴戛然而止。
“隻是什麼?”沈時搴凝視著她,慢悠悠補上:
“隻是同床共枕睡了三晚的陌生人?”
祝肴:“……”
“一日夫妻百日恩,行夫妻之事也一樣,”沈時搴雙手抱胸,語氣隱含指責,聲線依然是悅耳好聽的低沉,“睡了我三晚,那便是三百天的恩情,你倒灑脫,轉頭就想和我撇清關係……”
“彆、彆說了。”祝肴嚇得一把捂住沈時搴的嘴,臉也徹底燒得滾燙。
什麼叫她睡了他三晚!
“明明第二晚,是你喝醉了,然後……”祝肴聲音越來越低。
“那就是你睡了我兩晚,我睡了你一晚。”沈時搴握住祝肴細小柔嫩的手腕,從自己唇上拿開,大方道:
“你睡我的一晚打對折,那半晚夫妻算五十日恩,你和我就兩百五十天的恩情。”
沈時搴想了想,不容置喙道:“那就兩百五十天內,彆讓其他男人碰你。”
這要求來得奇奇怪怪,祝肴下意識問,“為什麼?”
這不問不要緊,聽她反問,沈時搴臉色瞬間冷了,喉間漫不經心笑了聲,“祝肴同學,你還真想和其他男人……”
“沒有沒有!”祝肴趕緊搖頭。
沈時搴臉色這才好了些。
她還問為什麼?
因為他看見彆的男人拉她,他心裡會煩。
看見彆人手碰她的唇,更是氣得要命。
為了自己的心情舒暢,他決定從根源上杜絕這類事情發生,所以得直接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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