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樓,鑰匙擰進鎖孔。
“哢噠”——
門打開,她邁進去,卻陡然僵住。
“輕點……”
“寶貝,我真的愛死你了……”
新室友的床上,動靜大得快要將床壓垮了。
祝肴從沒經曆過這種活春宮現場,一時呆得說不出話來。
“等等,好像有人進來了。”
“你不是說你室友這時候都上課去了嗎?”
祝肴反應過來,哪裡還能等收拾東西,轉身就想走。
“肴肴?”
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慵懶嬌嗔似的輕喚。
“月溪姐?”祝肴回頭,烏黑的睫毛詫異地輕顫。
眼前一頭黑色長卷發,隻圍著一條輕薄浴巾的女人,竟是吳意嘉的堂姐,吳月溪。
吳意嘉的爸爸在小小眉市做著牛奶和超市的生意,雖然也算做得風生水起,可與吳意嘉爺爺的生意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
吳家多年來幾乎壟斷了內陸西南的高端酒店和高端餐飲,風險小,事業穩固,利潤又高,吳家資產在榕城是妥妥的上流世家。
隻不過當年吳意嘉的爸爸不知為何主動放棄進入吳氏,而是退到眉市,白手起家,自己創業打出了一片小小天地。
而榕城吳氏,則傳給了吳意嘉的大伯。
吳月溪,就是她大伯的小女兒。
名副其實的豪門大家閨秀。
上次和吳月溪見麵,還是半年前過年的時候,吳意嘉的爸爸請了年酒,吳家的好多親戚都來了,大伯一家也來了。
大伯一家雖繼承了榕城吳氏,卻一點沒架子,溫和謙遜,和眼前這吳月溪一樣……
過年時,祝肴就聽說吳月溪就讀國外頂尖學校。
祝肴沒想到,這次來榕大的交換生,竟然就是她。
吳月溪風情款款地走過來,有一種端莊和嫵媚融合的奇異氣質,伸手親切地握住祝肴的手。
語氣熟稔親熱,開著玩笑道:
“肴肴,今天你什麼都沒看見哦,對不對?”
祝肴明白她的意思,點點頭,“月溪姐,我知道。”
她從不多管閒事的。
自然不會多嘴將今天看見的事傳出去。
“謝謝肴肴。”吳月溪鬆開祝肴的手,轉身從身後桌上拿出一盒包裝精美的巧克力:
“肴肴,我記得你有低血糖,嗜甜。”
“不用不用,謝謝。”祝肴推辭。
心裡卻意外,這種小事,她竟然都能記住。
“你跟我客氣什麼,你是我妹妹的閨蜜,也就是我半個妹妹。”吳月溪將巧克力溫柔地放進她懷裡:
“這巧克力,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可好吃了,送給你嘗嘗,喜歡的話,我讓我朋友多帶一些給你。”
祝肴見推辭不過,乾脆拿上,說了聲“謝謝”,轉身就逃走了這尷尬的地方。
見宿舍門關上。
床上的男人赤身坐了起來,“你跟她廢話什麼,威脅兩句叫她滾就行了的事……”
“我又不是街邊潑婦,動不動就威脅。”吳月溪走過去,一步一步嫵媚又不輕浮。
主動坐到男人腿上。
吳月溪指尖勾了勾男人的下巴,“而且,她可是對我很重要的人,我更要對她上心幾分。”
“重要?你馬上就要和京圈太子爺聯姻了,以後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沈太太,她能有什麼對你重要的。”男人挑眉。
說到“沈太太”三個字。
想到現在自己正在上的,是沈家二少爺未來的正牌夫人,心裡就爽得要命,更賣力起來。
“我還沒和沈二少見麵,凡事都不能說得太滿,月滿則虧,你不懂麼?而她麼……”
吳月溪聲線柔媚,眼底是精明的柔光,“你知道霍四爺這一年養了個寧二小姐的小替身嗎?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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