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搴!鬆手!”
霍宵聲線沉得不能再沉,伸手握住沈時搴的手腕想拉開。
“小叔,你若是管不好她,那隻能我來替你管了!”
沈時搴眸光微冷,暗暗用力,凸起的青筋野性強大,力量感凶悍。
兩個男人的力量不相上下。
誰也無法撼動誰半分。
“肴肴不過是你想談合作的專利權人,誰輕誰重,你分不清?!”霍宵語氣格外冰冷:
“泱泱是我的妻子,是你未來的嬸嬸!”
“要傷祝肴,管她是誰,都該得些教訓!”沈時搴勾唇冷笑一聲。
霍宵:“肴肴並未傷到!”
沈時搴眯了眯眸,“等傷到再教訓她,就晚了。”
寧泱泱臉色已經白到近乎透明。
喉嚨被強悍的力量扼住,完全無法呼吸。
“時搴,我最後說一遍,鬆手!”
霍宵深邃的眸底,陡然燃起怒意,氣勢攝人,“如果你不是我親侄子,現在你已經是一具死屍!”
室內氣壓低到讓人呼吸不暢。
吳月溪都驚得站了起來。
宋野剛一從門裡進來,就看見了叔侄兩人這光景。
這場景是真刺激。
可現在不是他吃瓜的時候。
叔侄倆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再怎麼著也不能鬨成這樣。
正在宋野急得不知該怎麼辦時……
“咳咳……”祝肴突然猛烈咳嗽起來。
沈時搴和霍宵,同時朝病床上看去。
沈時搴瞬間鬆了寧泱泱的脖子,連忙到床邊,扶著祝肴,“怎麼了?”
寧泱泱無力得下落,被霍宵接住。
此時謝名帶著醫生剛好進來。
寧泱泱咳得昏天暗地,頭腦昏沉委屈地靠近霍宵的懷裡,“阿宵,咳咳……我疼……”
醫生被寧泱泱滿身的血驚住了,“這、這怎麼回事!得趕緊止血!快快快,準備手術室。”
霍宵抱著寧泱泱,大步跟著醫生出了門。
宋野看得心驚膽戰。
霍宵有多看重寧泱泱,宋野這幾天在榕城也聽了個大概。
就像霍宵說的,如果剛才掐住寧泱泱脖子的其他人,或許真的已是一具死屍了。
這也說明霍宵再寵愛寧泱泱,也還是留著一絲理智。
知道沈時搴是二哥的孩子,是他的親侄子,不至於對他真動手。
祝肴咳著,喝了一口沈時搴遞來的水,慢慢地緩了下來。
沈時搴這才能分心,去看她的傷口。
後腦勺上,有小小的撕裂傷。
縫合了兩針。
傷口不大。
可看在沈時搴眼裡,依然讓他的心瞬間糾了起來。
“誰傷的你?寧泱泱?”
“不是,是學校裡和同學起了點小摩擦。”祝肴還是昏昏沉沉的,邊說著邊往被子裡鑽,為了不碰到傷口,側著躺下了。
這也叫小摩擦?
沈時搴清冷的眸裡,目光頓時晦暗深沉。
有沈時搴在旁邊,祝肴心裡無比的安心。
剛才寧泱泱的事,耗費了她所有精力。
現在隻覺得困。
她強撐著睜開眼,確認沈時搴就守在她身邊後,昏沉的大腦讓她迷迷糊糊幾秒就睡去了。
沈時搴見那傷口敞開著,叫宋野去將醫生帶來,替她重新包紮下。
宋野正要出病房,才看見一直安靜坐在角落的吳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