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
他想要祝肴。
他一直想要祝肴的。
各種意義上的想要。
可他向來控製得很好,知道自己高攀不上。
祝肴是天上的月天上的仙,他是凡人是俗人。
有時夢裡會有一些無法克製遐想的荒唐畫麵,每次醒來,他都會厭惡地狂扇自己的臉。
他怎麼能冒犯祝肴!
哪怕夢裡也不行。
可現在,那些念頭如春後野草,狂亂洶湧地侵占他的意誌。
劉東眼底血絲驟然顯現,大手猛地拽住祝肴,緊緊將她小巧柔潤的手腕完全握在手中,啞著嗓音低聲喊:
“祝肴……”
“你、你怎麼了!”祝肴察覺些不對。
“我、我、我想……”劉東聲線啞得像不行。
但那肮臟的話,死死掐在喉嚨裡。
祝肴是乾淨的月。
他絕不可以!
下一秒,劉東拽著祝肴的手腕,將她一把從自己身邊扯開。
祝肴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一抬頭,就看見劉東一把揮落桌上的花瓶。
“砰”——
花瓶碎了一地。
劉東彎腰撿起一塊碎片,毫不遲疑地往手臂上劃下去!
“劉東!”祝肴卷長而濃密的睫毛,劇烈顫抖,想衝上前製止劉東看起來荒誕恐怖的行為……
但她又停步愣住。
鮮血已經從近十厘米長的傷口裡湧了出來。
陶瓷碎片從劉東手裡脫力地掉下。
劉東渾身疲憊虛弱得沉下肩,手臂也垂在身側,抬頭看向祝肴,無力地笑了笑:
“彆擔心,小傷口。”
話一出口,劉東眼眶卻紅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劉東現在忍不住。
他太委屈,也太難受。
他剛才一定嚇到祝肴了,一定讓祝肴以為自己是個瘋子。
明明一直想將自己最好的一麵讓祝肴記住,可往後,祝肴一定會覺得自己是個瘋子。
劉東身上熱度依舊,可腦海裡隻被委屈占據。
他慢慢蹲下身,高大的身子蜷縮,臉埋進雙膝之間,徹底忍不住地哭了起來。
“劉東,你怎麼了?怎麼回事?”祝肴慌張地走過去,蹲下身。
“祝肴,我……”劉東抬頭,長相堅毅俊朗的臉龐上,此刻全是淚水。
他想說,我完了,我苦心在你麵前經營這麼多年的形象,全沒了。
祝肴不知道劉東怎麼了,可心卻跟著難受,拍了拍他的肩,隻能重複著道:
“沒事了,沒事了,沒事……”
“劉東!”
“祝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