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弟弟,寧小程,剛才將我騙到樓上,要、要……要對我用強!”
霍宵眸光從猩紅的液體中收了回來,落到祝肴的手腕上。
那裡有剛才他沒發現的,幾道勒痕。
勒痕醜陋泛著紅,在她原本白皙嬌嫩的手腕上,像一道燙在人心上的疤。
祝肴抬頭,目光直直地盯著霍宵,嗓音隱有哭腔:“霍宵,你之前在機場攔我的時候,說你會護著我。”
“現在我因為你,和這些人渣有了交集。”
“這件事,你管,還是不管?”
寧大鵬萬萬沒想到祝肴會將他們兄弟倆的事全盤托出!
他腿一軟,趕緊道:“四爺,四爺,我是不該打你前女友的主意,我錯了,我改我改!我絕不這樣了!”
霍宵不知聽沒聽見。
他將杯中酒又喝下後,骨節分明的手拿過分酒器。
猩紅冰冷的酒液,緩緩流入杯中。
“寧大鵬!你把我那天說的話當耳旁風!”寧遠一腳狠狠地踢過去。
寧遠這一腳,是真下了狠勁兒。
寧大鵬吃疼,一下跪在了地上,雙手扶著桌子,才讓自己沒倒下去。
“我真錯了,哥,我錯了,四爺,我錯了!”寧大鵬驚慌地討饒。
寧遠歎了聲,對霍宵道:“好在沒釀成什麼大錯,大鵬和小程是我和泱泱親三叔的孩子,過幾天你的泱泱的訂婚宴,他們也是要坐頭幾桌的。”
“要等釀成大錯,再事後管嗎?”祝肴緩緩出聲,看向霍宵,“霍宵,和你分手後,我從沒讓你替我辦過任何事。但寧大鵬他現在當著你的麵,對你說錯了,他轉頭就能再對我更千百倍的報複耍狠。”
她今天一定要逼霍宵替她徹底解決寧家兄弟。
霍宵是壞人,寧家兄弟也是。
借霍宵的手,解決寧家兄弟,她才能安穩,才能求得平安!
否則,她隻會成寧家兄弟床上的玩物,而她根本無力反抗。
祝肴一字字道:“霍宵,你說過要護著我的話,都不作數是不是?我好歹是你前女友,你任憑其他男人欺辱我,也坐視不管是不是?”
寧遠從沒見過祝肴這麼執著要霍宵做什麼事過。
可現在出事的是他的親堂弟。
“肴肴,”寧遠趕緊又勸,“大鵬說改就一定改,你相信他。”
“我憑什麼相信他?”祝肴回眸,烏黑柔軟的眼睛靜靜看向寧遠。
“我!我給他擔保!”寧遠認真說。
就算祝肴不提,寧遠也會盯著這兄弟倆,彆讓他倆搗亂了。
祝肴淡而輕軟地笑了笑,苦澀道,“寧總,連霍宵的話,都不值得相信了,我又憑什麼相信你?”
寧遠頓時被噎住。
沉默了會兒後,他隻能勸霍宵:“你要是真動大鵬和小程,泱泱就會更生氣了。大鵬的父母是泱泱的親三叔,也就是你的三叔三嬸!”
霍宵將手中酒杯放在桌上。
頂級酒杯與這定製的玻璃桌相碰,發出冷而銳利的聲音。
他抬眸,朝祝肴看去。
祝肴咬著唇,預感不妙,先開口道:“霍宵,我要你廢他一隻手殺雞儆猴!”
寧大鵬驚恐地屏住呼吸。
寧遠不可置信地看向祝肴,驚訝性子溫軟的她,竟然會說出這種狠厲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