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肴剛一說完。
附近幾桌的人,突然一齊快速起身,幾乎異口同聲道:
“四爺!”
祝肴微微一怔,回頭往後看。
霍宵身姿頎長高挺,熨帖得一絲不苟的黑色襯衣做工精細入微,衣袖處,暗沉黑極的一串佛珠暗芒微冷。
很冷。
祝肴與霍宵在一起一年,也少有見過幾次他情緒外露。
此時此刻,明明霍宵也是臉上沒有一絲變化,但祝肴就是察覺到他周身氣場懾人般的冷。
見祝肴還愣在原地,劉夫人趕緊輕輕拉了拉祝肴,“肴肴,快起來。”
祝肴也跟著站了起來,低下了頭,想降低存在感。
霍宵卻一步一步走向她,帶著沒有收斂的、微冷的氣息,直到站定在祝肴麵前,才停下了腳步。
這一桌的太太們暗暗地緊張起來。
祝肴將頭埋得更低,隻聽見那低沉的聲音似乎在頭頂,很沉很冷:
“27歲,年紀大?”
劉夫人心裡咯噔一下,稍稍挪了下步子,將祝肴往身後擋了些。
在霍宵強而冷的氣場下,向來性情彪悍的劉夫人說話聲音也有輕微地抖:“四爺,這是我們家的小輩,不懂事,亂說話,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訓她,四爺您見諒!”
“我在與她說話。”霍宵語氣平靜。
其中威壓,卻聽得人不寒而栗。
周圍幾桌的賓客,都繃緊了背,不敢出聲。
祝肴擰緊了纖細的眉。
她是說了27歲年紀大,霍宵如果罵她,她聽了也就聽了,可劉夫人是幫她說話,霍宵為什麼要遷怒劉夫人。
“霍四爺,27歲年紀大,這句話有什麼錯?”祝肴抬起頭,烏黑的眸凝視向霍宵。
劉夫人嚇得腿差點一軟,拉了拉祝肴的手,“肴肴,彆說了彆說了。”
這角落的幾桌賓客都站了起來,包括宋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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