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逼出祝肴更多的眼淚,被保鏢拖著往後退,近乎是拖拽著,被拉到彆墅中間。
看戲的眾人都感同身受,看得倒吸一口冷氣。
保鏢見已將人拉了過來,於是一把扯住祝肴的外套。
正要撕開時……
“肴肴,自己脫。”霍宵語調無起伏,磁性低沉的嗓音淡而平靜:
“你乖些,聽話點。”
“自己不脫,等著被人撕開嗎?”
“你畢竟和我在一起過,暫時我還不想其他男人碰你。”
霍宵話一出,保鏢的手像觸電般收了回來。
在場所有人也全都一時怔住。
眼前被寧二小姐逼著要脫衣服的人,竟然是霍四爺的前女友!
祝肴聽著覺得諷刺至極:“霍宵,你真惡心!”
可霍宵說得對,自己不脫,要被眼前的男人剝光嗎?
祝肴一顆心沉沉往下墜落。
周圍一些男人猥瑣的眼神,那些閃著錄像補光燈的手機鏡頭,以及寧泱泱得意的表情,霍宵冷漠的凝視……
在這一刻,全都清晰地落在祝肴眼底。
她自知自己掙紮不過,絕望無比,手顫抖著解開西裝第一顆紐扣……
今日她沒有了清白。
也沒有了尊嚴……
和霍宵的這一場戀愛,耗儘她的所有!
淚水滴落,浸濕了霍宵在她身上這件黑色西裝外套,氤氳開深沉而無望的黑色印跡。
祝肴閉著眼,將衣扣一粒粒解開。
彆墅客廳內的冷氣侵襲向她。
但有霍宵那句“我和在一起過”、“暫時不想彆的男人碰你”……
這明晃晃的占有欲。
誰又敢看?
在場的都是人精,早都背過了身去,原本打開的錄像也早關了。
剛才是巴不得多看點熱鬨,現在是恨不得今天沒來過,更恨不得自己是瞎子是聾子。
摻和進這些豪門家事,就怕應了那句“你知道的太多了”、“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寧遠也不忍心看,低下了頭。
祝肴將衣服全脫下,睜開了一雙眼眶微紅的眼。
彆墅裡安靜極了,隻剩下中央空調輕微的冷氣場所。
祝肴隻看見一排排人的背影。
原來霍宵坐的位置也空蕩蕩。
他已經走了。
唯一一雙緊緊盯著她的眼睛,是寧泱泱的。
可寧泱泱此時,精致的臉龐上竟然全是淚。
她從上到下,一寸寸從祝肴身體掃過,嗓音很啞,眼淚從下頜滑落,嘴角卻是笑著的:
“祝肴,你真完美。”
“一副沒有動過刀的身體,真完美!”
“寧泱泱,你會有報應的,你一定會有報應的……”祝肴眼底渙散,口中近乎是自言自語地喃喃。
她轉身,紅著眼眶默默流著淚,進了更衣室,穿上了她那件寬鬆的禮服。
穿上禮服,祝肴依然沒有安全感。
她穿了衣服沒有?
她低頭看自己。
哦,穿了……
不對,好像沒有穿!
祝肴手抖著,從衣架上拿過一件禮服,穿在自己身上。
一件,一件,又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