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直說了,”霍心瑜語氣格外認真:
“時搴,你結婚換個對象,誰都行,不能是祝肴。”
霍心瑜隻是輕描淡寫的語氣,可聽在沈時搴的耳裡,幾乎讓他瞬間爆炸。
他好不容易哄著上了戶口本的媳婦兒!
誰敢說不行。
“姑姑,這事兒可由不得你作主,祝肴已經上了我的戶口本,誰說不行都沒用。彆說姑姑你,就是我媽我爸,我爺爺,沈家全族,哪怕一個都不同意,祝肴我也娶定了!”沈時搴眉頭一擰,慵懶的語調裡冷得不行。
沒料到小侄子這麼堅決,霍心瑜冷聲道:“時搴,你才來榕城多久!你認識祝肴才多久?你又了解她多少?”
“才認識十幾天,你就連哄帶騙讓她和你結婚!你對待感情就這麼不負責任?”
“肴肴她才十九,你都二十五歲了,你不是十九歲了,你不是不懂事的半大小孩子了!結婚的事能是兒戲嗎?你一時興起,才認識十幾天就將她娶回家,這是你對一個還在讀大學的小姑娘的態度?”
“十幾天又怎麼樣!”沈時搴起身,高大身姿不自覺得散發出沉冷的氣場,垂眸平靜看著眼前的人:
“你不過就是在為小叔著想是不是?小叔和祝肴之間有什麼旁人不知道的牽扯?”
“他和祝肴能有多久,一年?兩年?還是十年?”
“就算是他出生時就和祝肴有牽扯,又能如何!”
“姑姑,你要怎麼才相信,我對祝肴的喜歡,超越了你對時間重要性的認知。”
“姑姑,”沈時搴收了一身的散漫不羈,一字字道:
“你因為時間長短,就質疑我的真心,”
“那我將用漫長一生證明它!”
霍心瑜一時怔住。
小侄子字字擲地有聲,像重擊的鼓錘敲在她心臟上。
完了。
真的完了。
如果他和她胡扯有的沒的,霍心瑜可能還能看到些希望,覺得能再努努力,讓時搴換個人。
可向來懶洋洋從不在意他人目光的小侄子,卻會這麼鄭重地告訴她:
他將用漫長的一生,證明他對祝肴的真心。
他對祝肴的愛,一點也不遮掩。
“為什麼你喜歡的恰好是祝肴,為什麼看上的偏偏是祝肴,……”霍心瑜頭腦發懵,整個人搖搖欲墜。
“姑姑,你又錯了。”
沈時搴握著門把手,已推開霍宵病房的門。
他低沉悅耳的嗓音在走廊和房間裡回響,隱含的情緒炙熱深沉又清晰直白:
“不是恰好喜歡她。”
“是遇上她,我才知道什麼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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