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肴拉回自己的思緒,臉色刹那煞白,連連後退,“不對,不對,霍宵,你是不是給我下了藥,讓我產生了什麼幻覺!你現在彆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
霍宵大步上前握著祝肴的手腕,將兩人距離拉近。
“肴肴,我說的不是奇奇怪怪的話,”霍宵低沉的嗓音很啞,“你什麼都不用管,今晚上謝名的車,其他一切有我。想不通的事,你就彆想,一切交給我安排。”
黑暗裡兩人過近的距離,讓祝肴害怕。
這太像夢裡的那個晚上,漆黑的夜裡,少年跪在自己身前,轉頭看向她時,兩人的距離也是那麼近。
祝肴搖頭,想將腦海中的畫麵丟掉。
她掙脫開霍宵的手,跑到窗邊,將遮光簾一把拉開,陽光大片大片落進來。
祝肴將霍宵的發卡扔在地上。
她走到梳妝台邊,拿出一枚珍珠發卡,在明亮又刺眼的陽光下,攤開給霍宵看:
“霍宵,晚了。”
“你曾經送我的,我已經有了另一份。”
“包括你剛才說的喜歡、你說的永遠,你曾經許諾給我的一切,我都有另一份了。”
霍宵一步一步逼近祝肴,目光平靜,“肴肴,近來我有些事傷了你的心,給我點時間彌補……”
霍宵的逐漸靠近,和腦海中紛雜的夢境畫麵,讓祝肴心裡如一團亂麻。
她緊緊握著沈瑩送的發卡,平靜地輕聲開口:
“霍宵,我不懂你為什麼突然這樣,但分手就是分手,我的心早已經不在你這裡了,你彆糾纏。”
“不在我這裡,在哪裡?”霍宵腳步驟停。
祝肴的話,和剛才回憶起年少時的夢境,讓霍宵胸口發悶。
但是沒關係的。
她生氣而已,哄哄就好。
霍宵從西裝褲裡拿出戒指盒,在祝肴震驚的注視下,將盒子打開。
祝肴都不敢看清,伸手將盒子又按了回去,再開口時聲音都在抖:
“霍宵,你瘋了!”
霍宵自嘲地笑了聲。
他怎麼可能瘋呢?
換成其他人,也許早瘋了,但他卻撐了下來。
“肴肴……”霍宵單膝跪下,挺拔的脊背平日如雪山上的青鬆,屹立冷然。
祝肴顫巍巍地後退一步。
霍宵仰頭看她。
一個多月祝肴對他冷眼相待,不安與焦慮推動著他儘快安排所有。
霍宵將絲絨盒打開,裡邊的戒指在投射進的陽光下熠熠生輝。
這一月來,這句話霍宵早想問出口,聲線嘶啞問道:
“肴肴,你還愛我,是不是?”
空氣突然凝滯。
祝肴是怔住了,反應不過來。
霍宵是在等,等一句回答。
凝固的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