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見老夫人沒有絲毫責怪蘇清妤的意思,想了想又開口說道。
“下個月昭兒就要成婚了,這時候傳出這種事終歸不好。”
“若是事情鬨大了,傳到永嘉公主那,耽誤了昭兒的婚事怎麼辦?”
蘇清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娘和離,跟沈昭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沈之衡和陳氏和離。
還未等蘇清妤開口,就聽外麵細布簾子被挑起,楊氏一邊往裡走,一邊說道。
“大嫂真是多慮了,三弟妹的爹娘是和離,又不是多大的醜事。”
“大嫂與其擔心這個,不如擔心擔心大少爺之前無媒苟合的事。”
楊氏說著話,就走了進來。給老夫人見了禮,又對蘇清妤善意地笑了笑。
蘇清妤起身,客氣地給楊氏讓了座。
陳氏聽了楊氏的話,不悅地說道:“二弟妹可真能操心,我們在屋裡說話你都聽見了?”
“有這工夫,你還是好好管管中饋吧。早上針線上送去給三小姐的衣裳,裡麵還帶著針,可憐三小姐手臂被紮了一下。”
陳氏和楊氏妯娌兩人之前就明爭暗鬥,這幾個月因為管家權也沒少暗中互相使絆子,麵上卻還留著幾分顏麵。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都一肚子火氣,這些事倒是經常擺在明麵上說了。
蘇清妤聞言眉目一緊,沈月被針紮了?
針線上的錢婆子是楊氏的心腹,楊氏無緣無故不會讓人故意針對沈月。
這裡麵陳氏沒動手腳她可不信,可她竟然為了對付楊氏故意紮了沈月,真是該死。
果然,老夫人眼神一凝,開口問道:“月兒被針紮了?這些人做事也太不精心了?”
陳氏開口說道:“誰說不是呢?要我說,那婆子就該發賣了出去。”
蘇清妤低垂的眸子裡浮了層冷意,看來這就是陳氏的目的。
老夫人轉頭問楊氏:“人罰了麼?”
這幾個孫女,她最喜歡也最心疼的就是沈月。
楊氏聞言立馬說道:“已經罰了,罰了三個月的月錢。”
陳氏卻掏出絲帕,輕輕擦拭了兩下眼角。
“母親不知道,我是真心疼月兒。那小胳膊都紮紅了,我現在想起來這心都像刀割一樣。”
“隻罰三個月的月錢,也太便宜她了。”
老夫人一聽這話,也讚同地說道:“你大嫂說的對,罰的太輕了。我看這針線上的管事也不用她做了,送去莊子上做粗活吧。”
沈之修微微搖了搖頭,母親真是年紀大了。這事若是放在三年前,她定能看出裡麵的端倪。
老夫人說完針線上的婆子怎麼處理,又想起了陳氏說蘇清妤的話。
轉頭板著臉對陳氏說道:“沈昭的婚事,跟他三嬸的家事沒關係。”
“善郡王府若是因為這事退婚,那便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