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聽蘇清妤問起這事,臉上再次泛起慍怒。
“蘇順慈把你二妹妹的臉打腫了,蓮姨娘養女不教,自然該打。”
何氏並不知道蘇清妤和蘇順慈一直在一起,她下意識以為兩人是在門口遇上了。
蘇清妤輕笑了一聲,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道:“養女不教?教養子女是嫡母的職責,二嬸不會是在含沙射影說我母親吧?”
何氏一怔,沒想到蘇清妤會這麼想。
立馬解釋,“二嬸可沒這個意思。”
又轉頭冷眼看向蘇順慈,“既然四小姐回來了,那咱們就說道說道吧。四小姐把你二姐姐打成那樣,小小年紀就這麼惡毒,你怎麼下的去那麼狠的手?。”
說著,就轉身進了內堂,在位置上坐下。
蘇清妤和蘇順慈也走了進去,蓮姨娘則被婆子又送了回去。
老夫人見蘇順慈進來,厲聲開口問道:“你還知道回來?你看你二姐姐被你打的。你好大的膽子,都敢對家裡姐姐動手了。”
蘇順慈站在廳堂中間,神色冷靜,“祖母可知道我為何打二姐姐?她犯下大錯又口出惡言,我不打她都沒法對忠義侯府大小姐交代。”
老夫人怒意又重了幾分,“你自己弄壞錦緞,還要怨在你二姐姐身上?”
蘇順慈皺了皺眉,知道定是蘇宜慧和蘇香菱說了什麼。
她便把今日在鋪子裡的事,重新說了一遍。包括她們兩人拿東西不想給銀子,蘇香菱又非要看那匹古香緞。最後把古香緞弄壞了,還口出惡言。
蘇順慈說完事情的經過,不等老夫人做出反應,就繼續說道。
“這匹古香緞是忠義侯府大小姐定的。祖母也知道,忠義侯夫人膝下隻有這一個嫡女,如珠似寶的寵著。”
“宋家大小姐正等著拿古香緞做衣裳,參加六月初六的荷花宴。現在料子被二姐姐弄壞了,我還不知道怎麼跟宋大小姐交代。”
蘇順慈口齒伶俐,這點事說的分毫不差不說,還氣勢十足。
蘇香菱立馬心虛地反駁,“你說謊,事情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
蘇宜慧也說,“祖母彆信她的,她就是怕祖母責怪,說的沒一句真的。”
老夫人也冷眼看向蘇順慈,“你說的可是實情?誰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蘇清妤坐在一邊,開口道:“我倒是能給四妹妹作證,當時我就在門外。四妹妹說的都是真的,也是我親眼所見。”
“對了,不光是我,當時門外還有不少看熱鬨的百姓。要不要我發個懸賞的告示,估麼不少人願意來作證。”
蘇香菱和蘇宜慧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蘇清妤竟然就在門外。
彆人作證沒說服力,但是蘇清妤的話,在蘇家卻有幾分分量。
老夫人聽蘇清妤說完,又掃了眼邊上心虛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