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個字也不敢說的,沈家的事鬨得這麼大,她說兩句,估計李雲州就能猜出端倪。
李雲州探究地看向沈月,不知道她是不想說,還是真的隨口一問。
“若是真的有人欺負你,你也不必忍著。儘管跟我說,我……”
說到這,李雲州的話頓了一下。
他能做什麼呢?
沈月也是妾室所出,在嫡母眼皮子底下的日子想來也不好過。可他好像什麼都做不了,他不能插手沈家的事,更不能對沈月的事指手畫腳。
李雲州內心湧起深深的無力感,說了半截的話就這麼戛然而止。
沈月因李雲州上半句話,心頭一陣悸動。可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下半句。
“雲州哥哥怎麼不說了?”
李雲州落寞地垂下眼眸,“沒什麼,若是有人欺負你,你記得跟我說。”
心裡卻又泛起一層漣漪,若是有一天,他能名正言順的站在她身邊,他一定護她周全。
不多時,秋桐拿了魚食過來。沈月和李雲州每人抓了一把,一邊閒聊,一邊喂魚。
後來還是秋桐覺得沈月和李雲州一直單獨在這不大好,低聲提醒了一句。沈月這才驚覺,兩人在這坐了一個多時辰了。
她站起身,有些歉意地對李雲州說道:“雲州哥哥,我去看看祖母,就不陪你了。”
兩人繞過假山,一前一後走出去,恰好遇上了來喝喜酒的玄武侯張磐。
張磐見沈月和李雲州一前一後從假山後出來,下意識繃緊了唇角。
沈月福了福身,“侯爺好。"
見過禮,沈月就越過張磐離開了。
李雲州也想離開,送親的人喝完了喜酒,也該回去了。
張磐見他要走,斜了他一眼,開口說道:“怎麼哪都有你?你是不是彆有用心?”
李雲州已經越過張磐了,聽他這麼說便停住了腳步。
“小侯爺上次挨揍沒挨夠?”
張磐神色一滯,上次挨揍的事,是他最不想提起的事。他也滿心不解,明明他從小得家裡悉心教導,怎麼就沒打過李雲州。
李雲州又後退了兩步,拍了拍張磐的肩膀,調侃了一句,“小侯爺彆灰心,再練兩年,興許就打得過了。”
想了想,又追加了一句,“彆忘了咱們說好了,你輸了就不能再糾纏沈月妹妹了。”
張磐沒回應李雲州的話,卻在李雲州再次抬腳的時候說了句。
“你喜歡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