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事情的始末後,李景川揚起手,在大殿之上就給了李雲州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乾陽殿。
“你這個孽障,到底怎麼回事,還不從實說?”
李景川看李雲州,跟看仇人沒什麼兩樣。
打完李雲州,又轉頭躬身請罪,“皇上恕罪,臣一時沒忍住,在乾陽殿放肆了。”
李雲州被打了一個踉蹌,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跪在地上。
“父親息怒,我隻是幫那位夫人一個忙,其他的事並不清楚。”
李景川當眾教訓兒子這種事,彆說京中文武官員,就連皇上都見怪不怪了。
眾人都不解,平日也沒見善郡王脾氣這麼差。可隻要麵對這個庶子,就立馬變成了苛責的嚴父。好在這孩子命好,有個善心的嫡母。
永嘉公主見狀和往常一樣,上前拉住李景川。
“王爺息怒,雲州還是個孩子呢。就算是有錯,您也不能下這麼重的手。”
說著又擦起了眼角,“這孩子雖不是我親生,可我也當親生的疼,王爺彆這樣。”
眼底卻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
李景川一聽這話,也不怎的,臉上戾氣更重,抬腳就要朝著李雲州踢上去。
還是沈之修開口冷聲說了句,“善郡王,這是乾陽殿,不是你家後院。”
“善郡王想打死兒子我們不管,卻不能辱了曆代君王處理國務的地方。”
沈之修看也沒看李家父子一眼,低垂的麵容冷若寒霜。都說有後娘就有後爹,李景川已經不是後爹的程度了,是仇人。
李景川聽了沈之修的話,要踹上去的腳又收了回來。永嘉公主雖有些失望,但還是佯裝鬆了口氣的樣子,又親手扶起李雲州。
這樣的場麵,李雲州早就習以為常了。有時候他甚至有種錯覺,他們一家人,跟戲台上的戲子沒什麼兩樣。
林晚音和蘇清妤被帶上大殿的時候,李雲州已經站起身退到一邊了。
和母女倆一起上殿的,還有傅儀在榆林胡同搜出的可疑之物。
見正主來了,整個乾陽殿再次恢複了寂靜。
林晚音和蘇清妤走到大殿中間,給宣德帝行了禮。
宣德帝並未多加刁難,讓兩人起身回話。
“林晚音,有人告發你私藏大不敬之物,可有此事?”
林晚音未等說話,就見永嘉公主指著一個蒙著淨布的觀音像,大聲驚呼。
“這不是先皇後那尊佛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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