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州見她神色緩和了不少,也放下心。
“容家的事你不用管,容郡王妃怎麼蹦躂都沒用。這次她就算進宮求皇上賜婚,也不會得償所願。”
沈月疑惑地看著李雲州,他說的如此信誓旦旦,是有什麼好主意了麼?
她剛要問,文竹便進來說道:“四少爺,三小姐,三爺書房此時沒人了,您二位誰先進去?”
李雲州站起身,“我就兩句話,和老師說完我就走。”
他急匆匆進了沈之修的書房,果然沒一會就走了出來,衝著沈月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之後文竹又請沈月進去,沈月進去後,又把剛剛的事對沈之修說了一遍。
沈之修神色冷峻,“此事我知道了,你且安心回去陪你祖母。”
沈月點了點頭,沈之修和李雲州的話,已經讓她整個人安定了下來。
等到沈月離開,沈之修叫了文竹進來,“今天晚上,你去一趟容家……”
文竹麵色不變,“是,三爺。”
等到沈月再次回到慶元居的時候,容家的人已經走了,李朝雲也回去了。
老夫人並未和沈月提起容家的事,而是和往常一樣,祖孫兩人遛遛彎,說說閒話。
次日一早,沈之修已經去上朝了,蘇清妤則起身梳妝。
翡翠快步走了進來,“夫人,容家……來報喪了。”
蘇清妤戴耳環的動作停下,“是……容郡王世子?”
不知為何,聽說容家來報喪,她就想起了昨日沈之修說的,容家來求娶沈月的事。
難道是三爺做的,私下處理了容懷?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翡翠點頭說道:“是,容郡王世子殉情了。”
蘇清妤一愣,“殉情?”
她以為容懷可能被刺殺,被毒死,甚至被燒死。唯獨沒想到,他會是殉情。
“聽說容世子留了遺書,最後撞死在了大小姐的棺槨上。此時京中已經傳遍了,說容世子對大小姐情深義重。”
蘇清妤把東珠耳飾戴到耳垂上,又對著銅鏡仔細端詳了一番。
“我去看看三小姐。”
沈月聽說容懷死了,先是眼睛一亮,緊接著又眉眼目緊皺。
“殉情?他那種人會給沈蕪殉情?”
容懷若是真的對沈蕪情深義重,又怎麼會做出那種事。
所以這殉情,八成隻是個幌子。
她又想起昨日李雲州安慰她的話,忽然心頭一陣慌亂。難道是雲州哥哥?替她報複了容懷?
容懷死不足惜,可若是被容家知道是李雲州做的,怕是一樁極大的麻煩。
蘇清妤見沈月神色不大對,關切地問道:“怎麼了?”
沈月搖了搖頭,壓下了心頭的思緒。
等到蘇清妤從沈月這回去,路上又碰上了要去容郡王府祭奠的李朝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