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妤一怔,“我……心情挺好的。”
她剛解決了兩個意圖害她的人,應該高興。
沈月搖搖頭,“看著不像。”
蘇清妤思緒飄忽,對血親出手,和對彆人出手,終究還是不同。
哪怕她心腸再硬,也做不到完全平靜。
正愣神的工夫,就見不遠處迎麵走過來一群人,疾步匆匆的樣子。
為首的是衛國公趙敬武和沈之修,趙敬武身後是世子趙濟和二少爺趙瑞,沈之修則親手扶著衛國公夫人。
再往後,則是些趙家的親眷故交。
蘇清妤見狀迎了上去,“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沈之修解釋道:“三姨妹出事了,你也一起隨我去看看吧。”
蘇清妤點了點頭,跟在了沈之修身邊。
眾人就這麼一起去了那處院子,路上趙濟解釋,說是下人找不到世子夫人了。聽人說世子夫人進了這裡,便尋了過來,這才發現出事了。
到了地方之後,趙濟推門而入,就看見屋內的慘狀。
顧錦瀾衣不蔽體地倒在床上,手裡還握著花瓶口的瓷片。趴在一邊的蘇元愷,後腦滲出血跡,身上都是花瓶的碎瓷片。
另一邊的蘇宜慧,身上有兩個血手印,手裡還拿著帶血的簪子。仔細看顧錦瀾,就會發現她胸口處有個血窟窿,兩隻手上也都是血。
趙家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衛國公趙敬武親自徹查此事。
最後查出的結果就是,蘇元愷從刑部越獄,被妹妹蘇宜慧悄悄帶進了趙家。
之後蘇元愷覬覦顧錦瀾的美色,意圖不軌。
顧錦瀾抵死不從,用花瓶打暈了蘇元愷。
世子夫人蘇宜慧進門,發現自己哥哥被打暈,情急之下把簪子捅進顧錦瀾的心口。
顧錦瀾用儘最後的力氣,推開蘇宜慧,蘇宜慧撞到床邊暈了過去。
最後趙敬武做主,世子夫人終身幽禁在彆院。說是終身幽禁,但是眾人都清楚,過個一年半載,也就暴斃了。
倒是蘇元愷讓人意外,一盆水潑醒後,人直接癡傻了。
趙家的大夫診斷,說是那一花瓶傷了腦子,恢複的幾率不大,隻能養著。
最後趙家的護衛,把蘇元愷直接送回了蘇家。
至於顧錦瀾,則以妾室之禮下葬。
下午,趙家一處偏廳內,趙敬武和沈之修各執黑白棋子,神色認真。
趙敬武落下一子後,開口揶揄道。
“你把我兒子這後院鬨的天翻地覆,怎麼賠?”
沈之修手裡的棋子順勢落下。
“怎麼是我鬨的?我這算幫你清理門戶了。”
想了想又說道:“終歸是影響世子名聲了,這樣吧,我幫你弄一張苗疆布防圖。”
“三百年沒攻下的苗疆,若是被趙家攻下……”
沈之修一子再落,趙敬武輸了。
小廝進來奉茶,見自家國公爺笑的合不攏嘴,心裡狐疑。
難道國公爺贏了沈大人?
這可是從沒有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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