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聲說道:“郡主,雖然你是郡主,但也是我沈家的少夫人。”
“身為正妻,你該有正妻的氣度和雅量。塵月是我的人,我看誰敢動?”
李朝雲被沈昭這幾句氣的,怒急攻心。冷笑道:“大少爺今兒倒是頂天立地,像個男人了。”
“好好好,今日這事,我不跟你說,我朝著沈家要個說法。”
說著,轉身冷聲吩咐丹青,“去請老夫人,大老爺,二老爺,二夫人,三老爺,三夫人。”
“就說本郡主今日,要請沈家給個說法。”
沈昭大驚,“多大點事,你就要驚動祖母和父親他們?”
李朝雲親自拽過邊上的椅子,重重撂在了兩人床前。
“小事?本郡主今日顏麵掃地,被一個賤婢在床上侮辱,這還叫小事?”
“來人,把窗子打開,我聞著這味道惡心。”
又冷眼看向沈昭和江塵月,“你們想活命,就這麼等著。誰敢穿衣服,我立馬讓人動手杖斃了這賤人。”
江塵月拿起衣裳的手,也頓住了,一動不敢動。
這位郡主看樣子,可不像開玩笑的。
可不穿衣服,難道就這麼見人麼?
江塵月把腿被子裡伸了下,又往上拽了拽被子邊,好歹該蓋住的都蓋住了。
沈昭廢了半天勁,隻蓋住了腰部以下。
沈昭沒想到李朝雲做事這麼絕,咬著牙罵道:“你這個妒婦,你發什麼瘋?”
已經撕破臉了,他罵起來倒是無所顧忌了。
李朝雲沒想到沈昭還敢罵人,怒極反笑,“你們背著我做這種惡心的事,還說我不要臉。沈昭,你還真是能顛倒黑白。”
“到底是誰不要臉?”
後一句,李朝雲問的歇斯底裡。
嫁進李家半年多,她一門心思替沈昭謀劃前程。多少個晚上,沈昭睡了,她還在琢磨那些事。
昨日丹青給她梳頭,還看見了一根白頭發。
她付出的這些,在沈昭嘴裡,竟然是無趣和呆板,隻知道說教。
想起這些,李朝雲滿腔的恨意無處發泄。
此刻沈家西院,蘇清妤已經卸了釵環,準備歇下了。沈之修則在後麵沐浴,隱約能聽見水聲。
翡翠忽然急匆匆進來稟告,“夫人,出事了,郡主請三爺和夫人去平湖居走一趟。說是要請沈家,給她個交代。”
蘇清妤抬起頭,看向翡翠。翡翠點點頭,蘇清妤心領神會,知道事情成了。
沈之修聽見聲音,揚聲問道:“怎麼了?”
蘇清妤走到盥洗室門口,開口說道:“郡主請三爺和我去一趟平湖居,說是請沈家給她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