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達遲疑著說道:“隻有主院還沒搜查,伺候的人說,沈三夫人和蘇家兩位小姐在,不方便侍衛進去。”
太子冷眼瞧向閆達,“本宮不是說了麼?所有地方,都要搜查。”
正在邊上釣魚的沈之修忽然把手裡的魚竿往邊上一扔,“殿下是懷疑我沈家女眷?”
宋弘深和蘇元州見狀,也把魚竿扔到了地上。
“殿下懷疑我沒過門的王妃?”
“殿下懷疑我蘇家的女兒?”
沈之修麵容還算平和,但是細看也能看出眼底的寒涼。蘇元州和宋弘深則都是一臉冷意,盯著太子。
太子從沒被人逼到這步田地過,可偏偏今日這幾人,他都不好撕破臉。
他也不信沈家會讓一個男人,躲在女眷的院子裡。
“沈大人誤會了,本宮不是這個意思,是本宮思慮不周了。”又轉頭吩咐閆達,“既然莊子上沒查到,你們再去附近查查。”
閆達領命退下了,沈之修幾人也繼續陪著太子說話。
一晃就到了晌午,見太子沒有離開的意思,沈之修吩咐人預備了酒菜,請太子殿下到花廳用膳。
太子今日從到這開始,就沒一件事是順當的,心裡一直憋著一口氣。所以到了花廳落座後,他便吩咐那幾位姑娘進來陪酒。
一來紓解心裡的鬱悶,二來也想借著酒和女人,跟幾人拉近關係。
他心裡甚至想,若是沈之修能跟他服軟,扶他上位,他也願意冰釋前嫌。
他這人就是這樣,似乎隻看眼前的利益得失。就像今日,沒占到便宜便想求和。還有當初因為沈之修去蘇家提親,便記恨上了沈之修,絲毫不考慮這件事的後果。
四位姑娘進來後,太子介紹道:“這幾位姑娘都是本宮命人調教的,還沒伺候過人,今日就讓她們給沈大人和兩位王爺斟酒解個悶。”
說著,就示意四位姑娘去陪幾人喝酒。
這四人都是被精心調教過的,學的就是伺候人的本事。尤其是伺候這些身居高位的大人,該怎麼伺候她們門清。
幾人並不上前搔首弄姿,或者嫵媚撩人。
規規矩矩地上前行了禮,就要跪在一邊給幾人倒酒,沒有一點逾矩。
但是沈之修還是製止了那姑娘上前,開口說道:“殿下知道,下官懼內。夫人還在莊子上養病,下官可不敢喝花酒。”
懼內一事上,沈閣老一向磊落,從不藏著掖著。
蘇元州接過話茬,對太子道:“臣也懼內,臣夫人還在守孝,臣更不適合喝這酒。”
說話的功夫,直接吩咐人把酒壺撤下去,竟是連酒都不想喝了。
宋弘深想了想,冷著臉開口道:“臣好不容易定下親事,王妃還沒過門,臣總不能在她眼皮底下喝花酒。”
“臣的王妃年紀還小,臣也怕喝多了嚇著她。”
守在門口的文竹望著天憋笑,心說兩位王爺都算是三爺的學生,三爺這懼內算是一脈相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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