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個時代的造船技藝來說，就風國這一手造船技術，造成戰船那不所向披靡了？
不過畢竟是太子成婚，自然是觥籌交錯間，談笑風生中，處處皆繁花。
富貴迷人眼。
太子殿下的婚宴，自然也是某些人的名利場。
所以，來的人得有百八千人，整個京都的權貴全在這兒了。
“繁花似錦，烈火烹油。”悅然的話總是那麼簡明扼要，“暗流湧動。”
如顧回拿出了蓋頭，這還是她這麼多次的婚禮中，第一次要蓋蓋頭呢“無妨，你們多盯著點，彆到時候被打個措手不及就是了。”
“是。”悅然領命。
“蓋頭的存在，好像是為了遮醜誒。”豫章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晃悠著腿，“為什麼呢？”
“因為如今是男權。”如顧回語氣平淡，“在更早些時候是女權，男子也差不多待遇。
“在這世間，權力原本就是不斷更迭的。
“男權、女權、財富、血統……都有可能在某個時間段成為主導。
“但權力守恒，故而當某種條件成為主導權力者，其餘的自然就會落入下乘。
“如今是男權，也有血統，往後還有金錢買賣一切，或許某一日女權又占據主導。
“小豫章，我們是旁觀者。”如顧回最後總結。
豫章歪著頭思考了會兒，又問“那人權呢？”
如顧回笑起來“嗯……那或許比這些稍微高一點？”
豫章又問“那生命權呢？”
“那個啊，叫公平。”如顧回回答，“可是小豫章，生命本就是不公平的。”
哪怕他們最初創造這些生靈的時間差不多，哪怕最初可能會有一段時間是所有生靈都在一起好好生活，互不傷害。
但是，這種不公平終究會出現。
“爭”這個字似乎刻進了所有生靈的靈魂。
他們要爭奪賴以生存的資源。
這也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他們無法給予世界反饋。
若沒有他們自相殘殺維持平衡，資源極速消耗，很快就會進入滅亡。
殘酷又可笑的規則。
但本當如此。
豫章依然一知半解，但如顧回的妝已經上完了，紅蓋頭也蓋上了，他也就收了聲，不再說話。
接下來，隻需要等著南宮哲上門接親就好了。
風國迎親倒是沒有太多的規矩，崇文尚武之國，自然以文武為考驗。
隻是要成婚的是如顧回。
這一次的她依然是孤兒，所以除了那個已經不知雲遊到何處去了的老國師，無人有資格給南宮哲設關卡。
所以南宮哲暢通無阻地走進了觀星樓。
但就在他要觸碰到大門時，他身後傳來了聲音。
“不好意思，老夫來得有點晚。”來人一身道袍，白色的胡須幾乎要吹到腳麵。
正是已經消失兩年多的老國師。
“不過，我也是趕上了，所以這關老夫來。”老國師雙手縮在袖子裡，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格外和善。
南宮哲雖然意外，但也對老國師保持著尊敬。
他是如顧回的師父，也是她唯一的親人。
今日大婚，如顧回也是期盼對方能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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