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顧回很無奈,難不成豫章是覺得,從前每次這小子賣乖,都是個性本來就那麼軟嗎?
謝逢其人,就是個寧折不彎的倔脾氣,他從不示弱,除了麵對如顧回。
因為他知道,如顧回其實是喜歡乖巧的孩子的,所以他在她麵前總是很乖。
這些世界裡,每一次轉生,他的個性都從來沒有軟過,隻是願意在她麵前收斂棱角罷了。
豫章哦了一聲,默默記錄下了人在喜歡的人麵前會變得不同。
“能解決嗎?”如顧回問。
徐海晏“昂,那小子偷盜我實驗室的數據,被四爺發現,反抗中被擊斃了。”
這也就是到時候給出的解釋了,有白厭這個資深臥底給他做掩護,他自然就安全了。
是的,徐海晏和白厭已經相認了。
不過出乎徐海晏意料的是,白厭居然就是對方真正的名字。
【居然會有人取名叫厭啊,好怪。】豫章喃喃自語了一句。
如顧回垂眸不語,輕輕拍著徐海晏的胳膊。
每個人的名字,就是世界對他們最初的反饋。
但並不是每一個名字都飽含愛意與祝福的,有的名字,從生下來開始就是不幸的。
比如白厭。
但也有生來就代表著祝福的。
比如徐海晏。
如顧回將手中最後一顆棋子落在棋盤上,而後輕歎了一聲。
【要開始了呀。】豫章了然。
如顧回手中已經沒有白子,也就意味著文曜帶回來的礦石用完了。
陣法已經無法再修補,最後的戰鬥終於還是要來了。
提起礦石,豫章才想起文曜。
【文曜那小子應該也快回來了吧。】
他的假期都快透支了。
如顧回可有可無地嗯了一聲,然後對徐海晏說“困了。”
徐海晏便起身,將如顧回抱了起來,然後把她放在了床上。
徐海晏輕輕吻了一下如顧回的唇角,就跟著躺上床準備休息了。
他當然是早就洗過澡了,他不會帶著一身硝煙和血腥味來見如顧回。
兩人靜靜地相擁,都沒有多做什麼的打算。
徐海晏是真的累了,這段時間太忙了,神經一直緊繃著,如今躺在如顧回身邊,才算是有了著落
如顧回輕輕地哼著歌,哄著徐海晏睡覺。
他如今也不過是肉體凡胎,當然也會累。
第二天一早,徐海晏睡意朦朧的,就接到了白厭的電話,說是老大要他們去開會。
徐海晏親了一下如顧回的眼角,就躡手躡腳地起床,準備去開會了。
也不知道這次又是要乾什麼。
好在收網行動就在今晚,也不用再虛與委蛇太久了。
但是他下樓之後才發現,今天的等一人居然是暫停營業狀態。
這已經不是一句簡單的破天荒可以形容的了。
徐海晏心頭微沉,忍不住抬頭看了眼樓上,看來今天也不隻是他們的收網行動。
他吐出一口濁氣,強行壓製住了心中的不安。
她可是千歲山主啊,一定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