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藝在外頭站了一會兒，一個中年女人端著盆出來，將水潑在網格的下水道口上。
正要轉身離開，許藝喊了一聲，“阿姨！”
韓媽媽老了很多，看到她甚至都呆住了。
“我是，我是小藝啊！”
“啊，小藝啊！”
韓媽媽拉著她進屋，“小藝，你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
“沒帶什麼，買了點水果。”
許藝心想，既然來了，不能空著手，買點東西是禮貌。
“不用你破費呀，小藝啊，我好久沒見你了，你越長越漂亮了，我們阿飛也是，我一直說讓他帶你回來，他就是不聽我的。”
“是不是阿飛惹你生氣了，他讓你不高興了？他那個臭脾氣，總是這個樣子，有時候我的話他也不聽。”
“小藝！”
韓媽媽拉著她的手，“但阿飛肯定是很喜歡你的，他出國賺錢去了，他說賺到錢就把你娶回來。”
“你等等，小藝，等等……”
韓媽媽熱情得過分，許藝的大腦飛速的運轉。
屋裡的情況，和女配上次來的時候大差不差，還是那台老電視機，韓媽媽仿佛跟不上時代發展的步伐，又或是被時代淘汰的人之一。
屋裡的裝潢停留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木櫃木桌用的掉漆，已經有腐爛的跡象了。
“小藝，我們家阿飛啊，他說過幾年賺了錢就結婚，就去對門那個大樓買套房子當婚房，我這些年沒攢什麼錢，我也幫不到他。”
“你彆這麼說阿姨。”
“這是阿飛外婆給我的鐲子，我出嫁的時候這是嫁妝。”
拉著她的手往上套，許藝嚇了一跳，“阿姨，這個我不能要。”
“你遲早是我們老韓家的人，你是我兒媳婦，這是應該的，彆的我實在沒什麼能給你的。”
看樣子韓媽媽根本就不知道情況，不知道她已經結婚了嫁人了，以為她和韓飛還在交往……隻是韓飛沒有賺到足夠多的錢，暫時結不了婚。
許藝鼻子一酸，原本是來解決這段關係的，但是看到韓媽媽這個樣子，無論如何說不出口。
“韓飛，他怎麼跟你說的？”
“我們家阿飛，他說你是個很好的姑娘，這還用他說？隻是他這個人要強，小藝啊，我們家阿飛是個好人的。”
“阿姨，這個我真的不能要。”
完全可以確定了，韓媽媽什麼都不知道。
許藝心裡難受，後悔貿然來了。
“不行的，要的。”
“阿姨，我還有事我先走了，這個我真的不能要，我先走了……”
“小藝，小藝！”
韓媽媽腿腳有點毛病，走得不快，見她離開跟了幾步，“小藝，你下次要跟阿飛一起來啊！你讓阿飛經常帶你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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