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酒店,另一個包間,周芷茵陪著周銘蘭,看她喝得一杯又一杯的,除了沉默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種感覺,其實她很懂,但她不能拿自己舉例子。
比賽結束後周銘蘭就開始發瘋,她好說歹說,阻止了周銘琛來江城接她,生怕周銘琛看到周銘蘭現在的樣子。
他肯定接受不了的,自己最疼愛的妹妹受這種氣。
“銘蘭,你想開點,你的失敗不是他們任何人造成的,是你自己給自己的心理壓力。”
“走,你走開,你已經不是我姐了,你處處幫著外人。”
“你到底是為了名次喝酒,還是為了不該產生幻想的那段感情才喝酒?”
“你不要管,跟你沒關係,你走!”
周銘蘭氣壞了,“要不是你惡人先告狀,我哥的飛機已經停在比賽現場了。”
“你這次前三都沒進,他的飛機停在比賽現場對你來說又有什麼意義?”
隻是更加丟人罷了。
周芷茵了解自己的這個妹妹,所以說起話來也比較直擊內心。
周銘蘭直接氣哭了,但一臉倔強的看著她,“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我這次比賽隻是失誤了,被她踩到了狗屎,走了狗屎運。”
周芷茵輸了,但她坦坦蕩蕩,許藝的進步讓她很吃驚,幾乎是神速一樣的進步。
她從事這個行業這麼多年,沒見過比許藝還要有天賦的,她前期基本上沒怎麼努力,基礎都沒打好,突然一蹴而就,區裡的比賽脫穎而出,再到全江城第一,步子跨得相當的大。
努力和天賦,許藝都占了,周芷茵輸了也想得開。
她很長一段時間停留在自己的舒適區了,事業上,確實是怠慢了一點……
“你信不信,我總有一天讓宋晏明跪著求我。”
“我不信。”周芷茵說道,“他最落魄的時候,他也沒跟任何人低過頭。”
生來就是王者一般的男人,哪怕在逼仄陰暗的地下室裡,他也是自己的王者,不屈從於任何人。
周銘蘭被周芷茵氣得要命,一時也不知道她是來陪她的,還是故意來添堵的。
“你跟她們就是一夥的,所以你不在乎。”
“銘蘭,你回國是為了參加國內的比賽,感受國內參賽者的實力,得知國內這類比賽的含金量和水平,你已經感受到了。”
周芷茵坐在她邊上,“好好的回去,不要再生事端了,大伯去得早,銘琛哥疼你,可他也很忙,你沒必要給他添堵。”
周銘蘭將自己的凳子搬得離她遠了點,“所有人都說,我爸媽去世是叔叔害的,以前我不信,但是現在我也懷疑你們一家了。”
饒夢娜正好走在門口,“銘蘭,你比賽受了委屈,就這麼質疑自己家裡人?”
周銘蘭突然站了起來,饒夢娜一針見血,“你在國外混得風生水起,少不了銘琛對你的幫助,到了江城……”
饒夢娜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嬸嬸老實告訴你,這是真正拚實力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