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安靜得出奇。
歐文還處在昏迷中,周芷茵也先走了,不想再被這件事牽連進去。
周銘蘭身上的傷被醫生包紮好了,她撩了一下頭發,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你來晚點,可能就隻能看到我的屍體了。”
“你和歐文為什麼會出現在那邊?”
“我說想看日出,想爬山,他陪我一起去,然後遇到了……”
“宋雨茜和許藝聯手把歐文弄成這樣的?”
“沒錯。”
“為什麼,有什麼理由。”
周銘蘭抬眸,語氣很不好,“哥,這個你應該問她們,而不是問我,問我,我知道嗎?”
“說實話。”
“這就是實話!”
周銘琛怒不可遏,拳頭捏的哢哢響,“在外人麵前,我給你麵子,你是我妹妹,我不會讓你難堪,但是怎麼回事你心裡很清楚,銘蘭,彆說她們兩個,就算再加上兩個也不是歐文的對手。”
周銘蘭有些心虛,從這件事被許藝和宋雨茜撞見之後,她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她可以隨便誣陷人,但是經不經得起推敲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不信我?”
“我剛才在場,那麼多人都在場,你對許藝那樣,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所以哥,你相信她的話,不相信我,那剛才你怎麼不直接去相信她就好了?”
周銘蘭陰陽怪氣,周銘琛冷冷的起身,“我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怎麼回事。”
現在他還不知道許藝就是周銘馨,他都偏向她了,要是知道了,那還得了?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周銘蘭抬手擦乾了,“說到底,你就是對我沒有任何信任……你根本不相信我,那你就去問許藝好了,你告訴警察,是我害了歐文,不就可以了?”
周銘琛忍了忍,努力的將自己的怒火壓下去,“韓飛那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是啊,我的傷再過大半年都要修複好了,交代不交代的沒有必要了,不要讓你為難就好了,這不重要了!”
周銘琛氣得發抖,“銘蘭,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做,知不知道歐文一直護著你,你傷害他對你有什麼好處?”
“你就是認定了是我是不是,不是,我沒做,跟我沒有關係!”
周銘蘭起身,直接摔了杯子,周銘琛全身緊繃,“你說實話。”
“這就是實話,你隻有兩個選擇,要麼送我去坐牢,要麼……要麼就跟我一起統一口供,就說是許藝和宋雨茜乾的,她們之前和歐文有過節。”
“你當宋晏明是死的不成,這樣無中生有……”
周銘蘭一臉無所謂,“就這看你怎麼選了,是選一個和你八竿子打不到一撇的有夫之婦,還是選自己的親妹妹,要是你選她,我可以聽話的直接去坐牢。”
“你……”
周銘琛發覺自己已經完全無法控製住她了,要讓她坐了牢,他如何跟死去的父母交代?
“你根本就不用過問那麼多,做選擇就行了。”
宋雨茜的病房,門緊緊地關上了,宋雨茜靠在床上,聽許藝說完了經過,“看來周銘琛是打算護犢子了,他不會讓他妹妹涉險,所以隻能咬死我們。”
許藝也很詫異周銘琛會這麼糊塗,但是她也不怪周銘琛,一家人幫著一家人是很正常的事。
宋晏明說道,“你們為什麼確定那邊沒有監控。”
許藝:“荒山野嶺的地方怎麼會有監控,開玩笑嗎?”
宋雨茜:“我當時就該狠狠的揍她,讓她長記性,讓她沒有機會像瘋狗一樣亂咬人。”
許藝在病房裡來回踱步,“我現在隻擔心我們無法擺脫嫌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