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盞裡的茶氣嫋嫋上升,將男人剛才的溫柔氤氳了下來。不待她眨眼,茶氣隱隱,他已如常。仿佛剛才那樣的眼神,不過是她轉瞬的錯覺。
“所以,幺幺。”他靜靜地看了過來,“我再問你一遍,惜景扇是否認你為主了?”
久久,墓幺幺點零頭。
“是的。”
“好的。”汪若戟的反應比墓幺幺想象的要平靜太多,甚至還不如剛才聽見她巧合兩字來的激動。“既然如此,我今來,還有第三件事情。”
“什麼?”
“來人,帶走。”
墓幺幺一愣。
大門應聲而開,嘩啦啦衝進來一片靜夜衛。還不等她有所反應,腿上一軟,登時整個人就被按到在了桌子上。
她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到王師傅熟悉的笑臉,這才回頭看向汪若戟“你……做了什麼?”
“把她綁了送到承軒祠,聽候發落。”
“汪若……”
還不等完,話剛到一半,就腹一痛,整個人就像蝦米一樣被王師傅推倒在霖上,被王師傅那刁鑽的手法直接封死了數個『穴』位,連話也無法出一個字來。他輕輕湊到墓幺幺耳朵旁邊“乖徒兒,老實點就不會受苦。”
汪若戟此時才不疾不徐地站起來,順手將手裡的茶杯放在了桌邊,從懷裡拿出封信,扔到了她的麵前。“宮裡有人給你的信。”
“拿給她。”
“是。”他身後不知何時出現的拿著斧頭的李師傅,木訥的走上前,把信打開,遞到她的眼前。
很簡單的以封麵,寥寥幾字而已。
“主人,一切具妥。”
筆意有劍氣,淩人而驕傲。
她很熟悉。
染霜的字跡。
踉蹌著,她被王師傅拖拽而起,直接推出了門外。她看見依然站在黑暗之中的汪若戟,始終靜靜地望著她,沒有笑容。
綢繆不過闌珊處,她依稀好像看見汪若戟對著她了什麼。
她並不能看懂他了什麼。
就像她忽然意識到,她根本不懂他。
就像是不懂——狂風何時來,暴雨何時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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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賒春宴出現刺客欲要行刺兩位公主和貴妃娘娘,聖帝雷霆大怒,命令徹查此事。還真讓侍月衛抓到個活口,從他身上搜出來一封信,疏紅苑帶走審問之後,查出來是一個名為染霜的寫的。虞上可能有所不知,這位染霜公子是本屆的青藤試的昉靈……”狐玉琅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又道,“青藤試後淡出了視線,原不知何故竟是一直跟在,霸相府貴子,墓幺幺身邊認她為主了。關於這個墓幺幺…她…”
狐玉琅娓娓而談,大致將墓幺幺的事情了一些,刻意避開了她和狐族的仇怨未提。
“根據那信的意思,這染霜還是聽墓幺幺的指示去安排的刺客。這個消息還不待稟到聖帝所處,霸相爺就大義滅親,直接命令疏紅苑將墓幺幺捉拿,連夜送到了承軒祠流雲碑下軟禁了起來。”狐玉琅停頓了一下,看著囚野夫的背影繼續道,“雖具體還沒弄清楚這一切之間的關隘,但是想來唯一知道刺客是誰的長公主一定不會主動提出修篁一事,故而應慶幸我修篁這次倒是陰差陽錯地為這次失敗的刺殺找到了一個極為完美的替罪羊。”
很久之後,囚野夫終於開口了,“流雲碑嗎?虎毒不食子,可汪若戟啊……一彆數十年,依然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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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墓幺幺在劇痛中醒來,渾身仿佛散了架一樣。她看見自己不遠處的對麵,一座巨大的黑『色』石碑,上麵寫著三字古篆流雲碑。在碑體的四周,大約有一個不足二十尺的閃光光圈,而她正正被這光圈所環繞著。
看來,汪若戟還真是到做到就把自己扔到了承軒祠裡來了。她活動了下筋骨,試著沾了起來,朝著那光圈試探的走去。
不到跟前,就看見光圈亮了起來。
媽的,果然是禁製陣法。
她心裡暗罵,怪不得不綁著自己了。
惡向膽邊生,她手上凝了一股力準備強破的時候——
“不可!!!”忽然一聲虛弱卻急促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
墓幺幺的身體僵硬了片刻,回過頭來。
看著靠在那石碑旁邊,虛弱地幾乎無法站立的帶著麵具的男人。
“染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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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汪若戟和墓幺幺之間的互動,又暖又虐。
暖起來暖死個人,虐起來嗎。。。還沒開始。
愛你們~~~
忽然想起來,我這算不算劇透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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