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玉琅聽到後麵就已知避不過去,隻得垂目領命,讓景臣遣了宴席,命狐平去將墓幺幺接來。
……
墓幺幺來的時候,整個殿內已看不到任何宴席的痕跡。空曠的大殿,隻有寥寥幾人。正中央的主座上,應熙景端坐於上,兮風在她身後持劍而立。狐玉琅垂手站在一邊,見她來了,連眼神也未與她交彙。她雖不明所以,但心裡也是有底的,這應熙景非要她來,定不會有什麼好事,少不了一番刁難了。
她走上前去準備行禮,也腿上有傷行禮並不是很方便。應熙景竟然出人意料地一擺手,極為親切可親地說道,“免禮免禮,珊燁妃有傷在身可彆在損了傷口,還不來人快扶她坐下?”
一旁立刻有宮女麻利地扶著她坐在了一旁的座椅上。
應熙景目光落在墓幺幺的身上,“珊燁妃此次受驚了,餘這走前還是心下惦念的很,這不非迫了琅哥哥將你請過來,得親眼看看,才能放下心來。”
“謝殿下關心。”
“你可莫要怪罪琅哥哥。”應熙景的視線又轉向了狐玉琅,“珊燁妃可能有所不知,琅哥哥和餘關係很是親近的。餘是將他當做親哥哥來待,若有人對他不好讓他受了委屈,哪怕是珊燁妃,餘可也是會生氣的。”
“……王爺尊貴,我有何膽色敢怪罪他。”墓幺幺此時完全猜不透應熙景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隻能見招拆超了。
“珊燁妃。”應熙景望著墓幺幺,“你來我大隆並無餘久,可能還有很多事情不知道。比如餘這琅哥哥,是怎樣一個人物。這天底下垂涎他的女子,怕是能從這天梯排到地壑。”
狐玉琅察覺到一些異樣,上前一步準備開口,卻被應熙景抬起手一下阻了。“但琅哥哥身體原因,不能觸碰女色,傷了多少可人的心呢。但琅哥哥這樣容姿才貌,這些年就算怎樣拒絕,有些骨子裡就下賤的坯子,也會死乞白賴的硬貼上來。所以吧,但有那什麼不三不四的狐狸精敢這樣做了……害他身體落下什麼恙疾,莫說天狐族不饒他,餘,也不會饒了這種下賤坯子。”
起初還嬌媚可人的公主,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就越來越狠毒。當她說完這些話時,從一旁的宮女中走出來一人,當著他們的麵,噗通一聲跪在了應熙景的麵前。
當狐玉琅看到那個宮女時,眉毛微微蹙起,目光不由自主地掠過了墓幺幺。
“殿下所言極是!”那宮女以頭搶地,“還請殿下為我們天狐族做主,為我天狐族族帝陛下做主,為我天狐族王爺做主!”
“哦?!”起初還有些慵懶地倚在座椅上的應熙景坐直了身體,望著那宮女說道,“你這賤婢好大的狗膽。看不見餘正與珊燁妃說話呢?你家主子怎麼教你的規矩?!來人,把這個沒規矩的東西拖下去好好教育教育!”
一旁的甫愾樓暗衛立刻走上前來,要作勢將那宮女拖出去。
那宮女嚇慘了,都如篩糠哐哐磕頭,“殿下殿下求求您,聽奴婢說完!奴婢說完,您再懲罰奴婢也不遲!不然,不然奴婢實在不知道該找誰給我們天狐族做主啊!”
哐——
狐期川重重的一掌拍在了椅臂上,他身為天狐族元老,朝中地位很高,應熙景也得給足了尊敬,奉他為座上賓,倒是在場為數不多坐著的人。他對著那宮女怒吼道,“這是哪宮的宮女,還不趕緊把她給我扔出去?!”
“期川長老。”這時倒換成了應熙景來攔他了。她看向那宮女,“反正餘這會也有功夫,倒不如聽聽她到底有什麼要說的,餘,也很好奇你們天狐族有什麼事,是不能找期川長老做主,不能找琅哥哥做主,不能找族帝陛下做主,隻能來找餘做主?”
那宮女機敏的很,見縫插針,完全不等狐期川和狐玉琅等人有任何反應,已麻利裡從地上一路爬到了應熙景的腳下,從懷裡掏出一顆影石,直接打開。
“這,就是需要殿下您為我天狐族做主的事!”
那宮女速度極快,根本不給這些人任何反應機會地已將影石打開了。影石中的畫麵,很明顯是一個偷窺的視角。視線的主人是躲在什麼牆後之類,畫麵時而有些黑,時而直接暗滅什麼也看不見。也隔的很遠很遠,隻能模糊的聽見有人的交談聲音。但是持有它的主人顯然是個膽大的,逐漸拉近了距離,於是畫麵很快就亮了起來,也清晰了起來。
隻見畫麵裡——
一個女人緩步脫下衣服,很快就隻剩下一件單薄的裡織,她幾乎完全赤裸的後背背對著他們,緩緩地走向床邊。床上半倚半坐的男人,被動地被那女人一把推倒。她坐在了他的身上,俯身吻了下去。
此時恰到好處的風,吹起了床邊的帳幔。
床上的男人風華絕代的側臉,滿頭銀發滑落在床邊,與女人垂下的黑發因交頸悱惻而纏綿在一起。
垂落的發絲似乎太礙事,女人抬起手來將碎發彆在耳後。側臉模糊,可眼角的蛇紋如同活了一般在風裡妖冶異常。
“琅哥哥。”
她喊。
這個聲音,在場的任何人都不會不熟悉。
畫麵到這裡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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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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