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你放…啊…”墓幺幺拚命地想要動起來躲開他,可身體根本一點反應都沒有,可無意識的呻吟和低喘混在這樣一句她自己都聽起來很是虛弱的怒吼裡,根本就起到了反作用。
她清晰地感覺到狐玉琅的體溫高得可怕,隔著兩個人的衣服,都燙得她意識混沌,她的身體已經完全複蘇了對這個男人的臣服一般,豔麗的粉色從她露在外麵的皮膚上一點點浮起,頸窩的血管都變得更加紅潤了。
“狐玉琅,你說過,你隻是抱我一下!你不會對我做什麼!”她試圖讓他知道,他當存有理智。
“可,你沒答應我啊。”狐玉琅輕笑了一聲,摟住她腰肢的手像無意識地一般朝上撫著,隔著衣服揉上她的胸口。她被這種觸碰更駭住了,而他摟得太緊——後腰被頂住的地方,幾乎能看到被某樣東西壓出的痕。“你隻是很凶的喊了我的名字,難道不是強硬的拒絕了我的提議?”
“……”墓幺幺徹底崩潰了,她太大意了。
“狐玉琅,你說過……你說過,不做令我討厭的事的,你答應過我的!”
“可,幺幺你……嗬……”狐玉琅說話間已經慢條斯理地將她的腰帶解開了,於是有些涼冷的手,輕易地就穿過她的層層襦裙,探入了裡織之中,撫上了了她早已挺起的紅櫻。“並不討厭啊,不是嗎……”
仿佛穿過樺林的冷風都沒有這個男人重重碾壓的手指冰冷,冷得連牙齒都在打顫——
“不,不要……”記憶深處的噩夢般的回憶像臭水溝裡翻湧出的垃圾,熏得她前所未有的想要逃離。可就像狐玉琅說的,她……她的身體,並非以前那般脆弱會有應激性的反應。彼時她還沾沾自喜,自以為終於擺脫噩夢——可直到此時被剝離了恐懼的身體,反而因為舊日臣服於這個男人的身下,竟已經開始不由自主地想要去迎合。
“幺幺。”他喘息著的低低歎息,從她耳邊掠過,“我去過重英堂。”
“……”墓幺幺不敢去深想這句話的含義。
可她不去深想,並不代表不會發生。
“嘖。所有人都以為我隻是太執迷於你,甘心首疾,難化業障癡心鬼迷心竅。他們都認為我是話本裡那些個為情所困的癡情種,認為我去重英堂是癡心一片要去尋你……哈。”狐玉琅緩緩地說道,似浸泡在情欲中的笑聲,聽起來更有種異樣的沙啞感,“這當然是自然了,幺幺,我當是癡心與你。”
“……”墓幺幺已經難以壓製身體的顫意。
“世人多愚,癡心自不過一番妄想。可……本王的癡心,怎可能是妄想?”
他此時第一次在墓幺幺麵前用了自尊的稱謂,手中揉捏著的力度也瞬間加大了。
她登時就被捏出了冷汗,強行將喉中的痛叫呻吟壓了下去。
狐玉琅似乎很是不滿她這樣壓抑自己,更多的是想看她能忍多久的惡意,指尖重重地掐著她的紅纓,“重英堂這妙地本王早早就有心留意過,隻可惜你爹那滴水不漏的行事,著實叫人無從下口。但這世間百密總有一疏,就算他汪若戟再怎樣足智絕倫……你看,隻要等得時間夠久,總能有滴水穿石之日,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若他還活著,本王想染指重英堂可能是癡人說夢——可,他終還是失了本王這一式。”
他的鼻息在馥鬱的花香裡起起伏伏地像是瑤池仙雀的尾羽,可墓幺幺隻感覺手腳冰冷地像懸於臘九寒天。“你……你……”
“你看,我癡心與你。”狐玉琅又不再用自稱了,音調款款,情潮湧動的喘息更似佐證著他的心意昭昭。“那我去重英堂,見你哥哥一麵,難道不應當嗎。說起來日後再去見他時,一定要仔細謝謝他為你用那青蓮貘漏。”
“你……你……”墓幺幺此時已經分不清楚是震驚多,還是疼痛多而繃緊了神經。她自己都不知道有朝一日,她也會這樣在一個人麵前覺得自己幼稚的可笑到連話都說不囫圇,隻覺得心尖都冷得發抖。她此時莫名想起這個男人之前自己放出一生不能近女色這種謊言,隻為了讓狐狂瀾放鬆警惕……那時她就應該明白,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
他哪一句為真,哪一句為假。
事到如今,她真的知道嗎?
這世人千萬——哪怕有一人會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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