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一直刻意忽略的風寒爆發，還是強忍著前天被狐玉琅折磨所留下的傷痛到了僅限，身體此時開始出現瀕臨絕境的信號，墓幺幺隻覺頭疼欲裂，眼前的光影時長時短地會出現大片的黑光或者茫茫的白點。
被疼痛和暈眩撕扯的意識有些模糊不堪，但她仍警覺的察覺到兮風的氣息——格外的危險而令人恐懼。
這讓她所有的主動都煙消雲散，反而開始退縮、甚至反抗起來。
“滾開！”她的聲音都有些沙啞。
但她的反抗在這個男人麵前顯然微不足道。
聽聞有種上古深海的怪物，渾身透明無形，潛藏在水中與水波融為一體，無害至極，有凶狠的螭蛟蘷獸與他爭奪地盤時，會不停地攻擊它——
它會一直退讓、一直回避，似回避一切不必要的爭鬥，看起來就像一個完美的獵物。
但。
當它的敵人感到疲累、露出破綻時。
那怪物會陡然變了顏色，露出真正的本體，一口將敵人整個吞噬殆儘，不留絲毫殘渣。
獵物與捕獵者的地位在怪物才會有的耐心和心機之下，頃刻顛倒。
兮風一掌撐在她的臉頰旁，她的下頜被無形的風強迫抬起，不得不麵對他。水麵之下，她被壓製地不得不打開雙腿，他的手沿著她纖細的腰腹一路朝下，撫至她的大腿內側，一路緩慢地撫摸——
就像剛才墓幺幺在水下撫摸他時的動作，一模一樣的路徑，絲毫不差的力道。
“放開我……我……我要回去了……”她斷斷續續地試圖用言語拒絕。
兮風垂下頭來湊到她耳邊輕吻她的耳垂，濕潤地長發落在她的脖頸上，似海藻纏繞住落水的人。“嗬……珊燁妃，你還未教我……呢。”
他刻意壓低的胸腹，重重地剮蹭著她胸前的芙荑，將它們按壓揉捏的變了形狀，肌膚相貼的撫觸非但沒有給此時的她帶來任何快感，反而叫她很是難受的身體更加雪上加霜了。
很快的，並不算蠢笨的女人就算身體極度不適，意識混沌，也察覺到情況的急轉直下，她拚命地試圖扭動手腕，踢動雙腿，挺起腰腹想要從他身下逃離。
可手腕上甚至身體上那股無形的風，深入經脈之中，將她的生滅力一路碾碎。而此時的她，身體似乎真的像一根繃緊至極限的弦，被兮風擰到了極限，陡然崩斷了。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掙紮的力道，可能還沒有稚子的力氣大。
無力。
至極的無力。
“不要……我不想了……我好難受……我，我要回去……”墓幺幺不住地打顫，也不知是瀕臨極限的身體自主反應，還是這種無力所帶來的滅頂恐懼。
兮風水下撫著她腿的手指一路朝上，輕輕壓在了她的兩腿中間。
“唔啊！”她一聲驚喘，弓起腰腹前所未有地想要逃開。
可身體全身上下都被無形的風所束縛，她一動也動不了，隻能睜大了眼睛看著兮風。
兮風也在注視著她，直到這時，她才注意到，他的瞳孔不知何時變了顏色，一淺灰一淺藍。
他似乎並不將這個當成什麼秘密，反而，他更加主動地湊近了一些，就好像要讓她將此時的自己看個清楚，看個分明。
“既然你從不否認自己放蕩，那你此時，是在欲拒還迎嗎？”
他這樣說著的時候。
墓幺幺隻感覺一涼，水下，他的指尖湧起一道尖銳的鋒芒，那角度，仍是照搬她剛才惡意用生滅力割開他衣服的角度——褻衣沿著他的食指從中裂開。
內心的恐懼像是凝實，瞬間從眼角翻湧了出來。
“不……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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