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傅寒江低低冷笑。
“寒江。”
傅明珠聽見了,心頭一凜,“聽奶奶的,算了吧。相思她是真的不喜歡你了,她和鐘霈挺好的。”
連奶奶都幫他們說話?
傅寒江憋著口氣,答的漫不經心,“我也沒說要把他們怎麼樣啊,瞧您緊張的。”
“真的?”傅明珠不太相信。
“真的。”傅寒江低低嗤笑。
“不然呢?我是那種在一棵樹上吊死的人麼?再說了,盛相思還沒好到,讓我非她不可的地步。”
這話,倒是有些道理。
傅明珠點點頭,“也是,你對相思就不是真的喜歡,我看啊……你就是見不得原來喜歡自己的人,突然喜歡上彆人了。”
聞言,傅寒江一凜。
“是嗎?奶奶,你是說,我對盛相思那樣,是因為……這種緣故?”
“嗯。”
傅明珠鄭重點頭,“我看是。不然怎麼解釋,以前那麼多年,你怎麼就沒對她動心思?”
“……”傅寒江訝然,回答不上來。
“過段時間就好了。鐘霈和你不一樣,他是真的喜歡相思的。”
傅明珠絮絮叨叨,感歎著,“就盼著他倆好好的,能修成正果,也不枉我養她一場,我對她外婆,總算是能交代了。”
…
是夜。
傅寒江站在浴室花灑下,溫熱的水澆下來,打在他疤痕密布的背上。
他閉著眼,腦子裡回想著傅明珠的話。
【你對相思不是真的喜歡。】
【你是見不得原來喜歡自己的人,喜歡上彆人。】
【以前那麼多年,你怎麼沒對她動心思?】
是嗎?
是這樣嗎?
嗯,是這樣。
對,就是這樣。
沒錯了。
…
隔天,周末。
傅寒江下樓來,沒想到盛相思來了,陪著傅明珠在說話。
“起來了?”
傅明珠見他下來了,朝他招招手,“來的正好,有事跟你說。”
“什麼事啊?”
傅寒江大馬金刀,往沙發上一坐,從果盤裡拿起個橘子,慢條斯理的剝著皮。
“是這樣的。”
傅明珠道,“你定個時間,去和相思把離婚證領了吧。”
“?!”
驀地,傅寒江一震,機械的抬起頭,看向盛相思。
這麼一大早的,她是為了這事來的?
盛相思迎著他的目光,點了下頭,輕輕緩緩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