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江看著一直沉默的姚樂怡,心裡直打鼓,考慮著是不是該說點什麼?
忽而,姚樂怡站起身,笑著看向傅寒江,“我有點渴了,找點東西喝,你要不要?”
“我來吧。”傅寒江站起身。
“不用。”
說話間,姚樂怡已經進了餐廳,打開冰箱,拿了瓶飲料。
“有麥茶,可以嗎?”
“嗯。”傅寒江無可無不可。
“好。”
姚樂怡抬手擰瓶蓋,半天沒擰開,“怎麼打不開呢?”
“我來……”傅寒江伸手,要幫忙。
“不用!”姚樂怡突然低吼,“我自己來!”
手上一用力,蓋子沒擰開,指甲卻劈斷了。
“樂怡?”傅寒江一怔,拿走她手上的瓶子。
“寒江!”姚樂怡猛然扣住他的手,“我好痛苦,真的好痛苦……”
姚樂怡紅了眼眶,淚眼婆娑。
“一個人的心,怎麼會變得這麼快?”
“樂怡……”
傅寒江蹙眉注視著她,有些為難,“大哥其實,在你去瑞士前,對白冉並沒有起心思。”
兄長在情感方麵,一直是克製且理智的。
在他的認知裡,大哥處理感情,從不情緒化,隻有應該、不應該。
傅寒江道,“即便是現在,我認為,大哥對白冉,也是出於責任和愧疚。在大哥看來,照顧白冉,是他的責任。”
“嗬嗬。”
姚樂怡呆怔了幾秒,“他也說過同樣的話。所以,是我把他讓出去了……”
重重閉上眼,淚水砸下來。
姚樂怡低下頭,額頭靠在了傅寒江肩上。
“……”傅寒江怔住,沒敢動,也不知道還能勸她些什麼。
聽到腳步聲,抬眸一看,是相思出來了。
“相思……”
剛一開口,口袋裡手機響了。
“樂怡。”傅寒江借著拿手機,退開兩步,避開了姚樂怡。“奶奶的電話。”
劃開手機屏接起,“喂,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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