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相思看看護士，又看看傅寒江，“我剛才是聽你說，要出院？”
“……”傅寒江怔愣，不敢說話。
“快躺下。”
盛相思皺了眉，責備和命令的口吻，“都病成什麼樣了？快彆胡鬨了。”
“……好。”傅寒江喉結滾了滾，點點頭，乖乖的躺了回去。
整個過程中，一錯不錯的盯著盛相思，眼睛都沒敢眨一下。仿佛一眨眼，她就會消失不見。
等他躺好，盛相思抬手摸摸他的額頭，舒了口氣，“好些了，沒那麼燙手了。”
又問他，“你感覺怎麼樣？”
傅寒江有些遲鈍，“好多了。”
出了一夜的汗，身上確實輕快了許多。
盛相思點點頭，“不能掉以輕心，你這是肺炎，體溫還會有反複，可能還會燒上來，要有個過程。”
覷著他的臉色，問道，“這會兒看著精神還不錯，肚子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
“……好。”
傅寒江點點頭，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喝粥吧。”
盛相思道，“我點了‘一碗粥’的外賣，剛剛送來，正好現在吃。”
剛才，她出去，就是去接外賣去了。
“好。”
傅寒江依舊是點頭。他近乎貪婪的盯著盛相思，無論她說什麼，他都是一樣的回答。
“等著。”
盛相思起身，去端了碗粥來，拉開床邊的椅子坐下。看一眼傅寒江正在輸液的手，“我喂你吧。”
“好。”傅寒江點點頭，嘴角揚了揚。
“小心燙。”
盛相思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送到他嘴邊，“彆一口吞，慢慢吃。”
“好。”傅寒江依言照做，聽話的不得了。
“也吃點雞絲……光喝粥，營養不夠。”
“好。”
一碗粥很快見了底，盛相思抽出紙巾，給他擦嘴。
“相思……”傅寒江眼巴巴的看著她，眸光裡透著小心和探究。
“嗯？”盛相思揉了紙巾，扔進垃圾桶裡，“怎麼？”
“那個……”
看著她如此平靜溫淡的表情，傅寒江不太確定，“昨晚，我跟你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又或者，是他燒糊塗了，其實，他隻是在心裡想想，並沒有說出口？
盛相思點點頭，“聽見了。”
睜著明麗的雙眸，“不止聽見了，因為不太明白，還問了大哥。”
“所以……”傅寒江喉結猛地滾了滾，因為緊張，口舌乾燥的厲害，“你現在，明白了？”
“是。”盛相思點了點頭，依舊是平靜從容的模樣。
傅寒江盯著她看了兩秒，驀地傾身，張開雙臂，抱住了她。
閉上眼，深吸口氣，喃喃：“相思，謝謝，謝謝你。”
“你還在，沒丟下我。”
【你知道了，依然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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