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傅總的手需要包紮下。”
護士不說,傅寒川都沒注意到,湊近了一看,弟弟手上傷痕累累,血跡斑斑,想必是剛才砸東西時傷著的。
“麻煩了。”
“應該的。”
護士去取了東西過來,先給他清理傷口,上藥,再包紮。
傅寒川看著弟弟,不知道該怎麼勸他。
為情所困這種事,他實在是不擅長。
“寒江!”
房門被推開,姚樂怡坐在輪椅上,由看護推著進來了。“這是怎麼了?”
“你來了。”傅寒江扯開抹大大的笑,搖搖頭,“沒事,一點小傷。”
姚樂怡和傅寒川對視一眼,並不信他的話。
他們自幼相識,他有沒有事,難道他們看不出來?他不止是身上有傷,傷的更重的,隻怕是心裡。
經過剛才這麼一折騰,傅寒江的體溫又燒了上來。
醫生來查過房,給他加了藥。
責備的道,“怎麼能讓他淋涼水?他本身就是肺炎,這是大忌!”
傅寒川隻好叮囑看護,“從現在開始,盯緊小傅總,你一個人忙不過來,我再找個人和你一起。”
“是,大傅總。”
高燒伴隨心病,傅寒江燒的迷迷糊糊。
出了病房,姚樂怡憋了一肚子話,對著傅寒川劈頭就問。
“是盛相思嗎?”
“……”傅寒川默然,“我不清楚。”
“哼!”
姚樂怡冷笑,她已然明白了,“你故意拖著消息,不讓我知道,就是為了讓盛相思來傷他的?”
傅寒川想要爭辯,卻不得章法。“我不知道會弄成這樣。”
“你們啊!”姚樂怡搖頭,憤憤的道,“我說過多少次了,盛相思對寒江沒有真心,你們非不信!”
傅寒川默然,無可反駁。
“你去忙吧。”姚樂怡壓下怒火,語氣緩了緩,“寒江這邊,有我陪著。”
傅寒川猶豫,“你的身體?”
“沒事。”
姚樂怡搖搖頭,“我這腿,一天兩天好不了,也死不了,寒江這樣,你忍心他一個人?”
傅寒川沒再多說,“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
…
病來如山倒。
比起前兩天,傅寒江這一次的病勢更為凶險,一連兩天,高燒不退。
最低的時候,都沒下過38c。
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很少有清醒的時候。
姚樂怡坐在輪椅上,守在病床邊。
傅寒江燒的滿臉通紅,嘴唇起皮,一時間又大汗淋漓,連頭發都汗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