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百分百，也是十之有八九。
這一刻，傅寒江遍體生寒。
抽出支煙來點燃，半眯著眼，吞雲吐霧。
十年！他和相思認識，超過十年了！
他們第一次見麵，是什麼情形？傅寒江的記憶已經模糊了。
彌漫的煙霧中，他隻是依稀記得，那時候，相思和現在一樣，留著長長的頭發。
對著大哥和他，清脆又帶著怯意的喊著。
“大哥，二哥。”
沒了！再沒有了！
“嗬，嗬嗬。”
傅寒江往後一靠，抬起手來，捂住了眼睛。
那個時候的他，不會知道，有一天，他會這樣後悔，十年光陰，他不曾好好看過她！
那個時候，他滿心隻有報答大哥，照顧好姚樂怡這兩件事。
晚了，太晚了……
傅寒江開車，駛出和煦苑。
路上，收到姚樂怡的信息。
【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做了你愛吃的菜，等你一起吃晚飯。】
傅寒江皺了皺眉，隨手把手機反扣，沒有回複。
油門一踩，直奔山海城。
銀灘。
姚樂怡握著手機，盯著手機屏，過去兩個小時了，桌上的飯菜都涼了。
傅寒江沒有回來，也沒有回信息。
哼。
姚樂怡勾勾唇，推著輪椅，到了餐桌邊。
拿起碗筷，開始吃飯。
…
一早，盛相思下了樓。
一眼就看到了傅寒江的車，不由怔了怔。他是一大早就來了？還是一夜沒走？
車門開開，傅寒江下了車。
朝盛相思抬抬下頜，“上車。”
接著又道，“我知道你要去療養院，今天是工作日，大哥忙，我替他來處理白冉的事。”
原來如此。
白冉的手術日期已經定了，今天，就要辦理住院手續。
之前，盛相思就和她說好了，會過去陪著她。
“上車吧。”傅寒江打開車門，扶著車頂，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