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跟在她身後,進到餐廳。
白冉翻櫃子,找出醒酒茶,拿出杯子,給他泡好,放在他麵前。
不忘叮囑:“小心燙。”
“好。”
傅寒川頷首,捧著杯子,貼著杯沿,淺淺喝了一口,徐徐出聲。
“冉冉,這周末,你帶著元寶去相思那兒嗎?”
“這周末?”
白冉一時沒察覺到有哪兒不對,因為她周末多半是要帶著元寶和相思母女聚在一起的。
有時候是在江溪路,有時候在渝灣,有時候在外麵。
“還沒跟相思商量。”白冉搖搖頭,“不一定具體去哪兒呢。”
傅寒川轉動著手裡的杯子,“帶著元寶,去相思那兒吧,去外麵也可以。”
“?”
白冉怔然,察覺到了異常。
他的意思是,周末那兩天,要她和元寶彆待在渝灣?
有什麼必須要這麼做的理由?
她腦子裡的第一反應是,“是不是,和姚樂怡有關?”
傅寒川默然。
冉冉實在是敏銳。
他隻是個開了個頭,她就猜到了。
事實上,他今天來,並沒有打算瞞著她,是準備實話實說的。
傅寒川喉結滾了滾,艱澀的開口。
解釋道:“因為怕你不高興,所以,我一直沒告訴你……姚樂怡的情況,最近,很不好。”
頓了頓,沉聲道:“前些天,她被診斷出:骨腫瘤。”
“!!”
聞言,白冉驀地一震,嘴巴張了張,遲緩的重複,“骨……腫瘤?”
“是。”傅寒川頷首,神色凝重。
白冉的腦子裡閃過一些信息。
這些天來的疑惑,豁然開朗。
“難怪。”白冉喃喃,“你這些天這麼忙……”
傅寒川繼續道:“按照醫生的意見,她接受了截肢手術安排,在那之前,她想回渝灣看看。”
他道:“手術風險很大……我同意了。這可能,是她最後的心願。”
白冉聽完,沉默著,沒有說話。
“冉冉。”
傅寒川不忍,呼吸亂了幾拍,繼續道,“元寶不喜歡她,最重要的是,她的精神狀態不太好,我怕她應激起來,再嚇著元寶。”
所以,那一天,最好白冉和元寶都暫且避開,彆和姚樂怡撞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