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把李國仙救回來不久李宅門口就來了個小道童,一問原來是李鼎派人來詢問李國仙的情況。
王文龍告訴那小道童說李國仙已經安然回來,李國助則是請那小道童帶一個口信給李鼎:“告訴仙公李家記得法華庵今日的幫助。”
眾人忙活一頓已經到了下午,李國仙受了驚嚇上樓歇息,李國助便留了王文龍在家中吃飯。
吃過午餐,王文龍起身道:“家裡還有事情,我便先去了。”
張弘連忙起身拿過弓箭說道:“我送賢弟回去,免得被那魏天爵暗害。”
王文龍搖頭說:“不用勞煩哥哥,我畢竟是徐藩台的幕僚,那魏天爵就算想害我也不會用這樣的手段。”
曆史上王宇帶著諸生差點把高宷打死也無非是逃到京師去不敢回福建而已。
隻要出了八閩地麵高宷就沒什麼本事了,王文龍之所以不離開隻是不願意為這事情把自己一年多的積累全部放棄罷了。
王文龍現在大小也是個名士,而且還在徐學聚的府上應幕,魏天爵不會蠢到用當街行凶的辦法對付他,如果他真出了事情,就算是高宷也過不了徐學聚那一關。
魏天爵真想對付他多半是要想其他辦法。
“張兄可以保護我一日兩日,難道還能保護我一年兩年?何況我要跟著藩台大人四處去做事,身邊老是帶著護衛也不像回事。”
張弘覺得王文龍說的有禮,這才作罷。
王文龍走出花廳,就見李國仙從閣樓處走了下來。
“我送王哥哥出去。”
翁翊皇和張弘看到這情形都是一愣,一邊的李國助也覺得大為不好,但是當著王文龍的麵,他做哥哥的也不好斥責李國仙,隻得也起身跟著說:“我兄妹一起送王兄。”
李國仙跟著王文龍一起往外走,主動湊到了王文龍身邊,想牽他又不好意思。
王文龍鼻端聞見一陣香氣,轉頭一瞄這才發現李國仙剛才上樓去之後似乎補了妝,丹唇一點,描眉打鬢,甚是好看。
李國仙十分緊張,想要靠近王文龍,但是卻又害羞,一旁的李國助見妹妹這樣沒眼看,隻好低頭看著地麵。
最後李國仙跟在王文龍的身邊,兩人直接超出了其他人一步,就好像結伴而行一般,李國仙想起今日王文龍衝入屋中打走魏天爵把她救出來的場景,忍不住悄悄瞥向一邊的王文龍,想要說話又害羞。
而一旁的王文龍卻是目不斜視。
一直把人送到屋門前,李國仙不好再出去,王文龍則回頭衝著兩人拱手:“如此文龍便先去了,多謝李兄,多謝二姑娘相送。”
李國助拱手回禮:“路上小心。”
見王文龍坐上滑杆走了,李國仙呆呆看著房門關上,一臉的失落。
李國助看看脂香粉氣的妹子,無奈說道:“人也走了,還要怎樣?”
“我……”
李國仙心中頗為幽怨。
她回來就跑去洗臉化妝,剛才她明明瞅見王文龍也在偷偷看她,可是偏偏又沒膽子。:
“王大哥好好一個讀書人為何這般的沒膽色,若是喜歡,為何不上門來提親?”
王文龍自然不是沒膽色。
李國仙長得的確好看,性格也挺可愛,但是這年代男女之間可沒有處朋友這一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旦扯上關係他就得和李家綁定。
王文龍如果隻是想發財的話娶到李家的女兒怎麼樣也夠了,可是他現在要做一個名士便不想和李家拉上太近的關係,除非是把李國仙收做妾室那倒無妨,但是李家怎麼可能接受?
既然不想結婚那就彆胡亂許諾,這年頭禮法觀念太重,跟女性亂搞曖昧會死人的。
……
泉州,高宷府邸。
魏天爵臉腫的老高,激動進門。
高宷驚道:“先生怎麼了?”
“公公,我在福州找到一個最適合公公的爐鼎,若是用此女修煉,一年可頂得上十年功力。”
高宷聞言大喜:“真是如此?”
自從吃了魏天爵給他的藥之後高宷感到渾身精力充沛,似乎那玩意兒真有要長出來的預兆,藥物作用加上魏天爵摸準高宷的心理,漸漸的高宷對魏天爵已是完全相信。
魏天爵自稱采補之術可以練出陽道,但是需要花費幾十年。
這聽起來靠譜,可是對高宷來說就等於完全沒用。
高宷是礦監太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撤回宮中,他要是不在福建,哪裡可能繼續為所欲為,所以他很趕時間,必須得在福建就練出來。
魏天爵每次想滿足私欲讓高宷去做某事都是用可以加快修煉來引誘他,每每成功
聽說魏天爵找到的女子與她一年修煉可抵十年,高宷激動問道:“那女子現在何處?”說著就起身,似乎恨不得現在就衝出門去開練。
魏天爵卻滿臉苦惱的指了指自己腫起來的臉:“那人是海商李旦家的二小姐,我之前已幾乎將她騙來,卻被王文龍同著李家的人給救回去了,還將我一頓苦打,我都不敢說出公公的名字……”
高宷一愣,接著就是咬牙切齒:“這個王建陽,枉我之前那般對他,現在卻來害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