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錦抓緊羽絨服的袖子,有些憤恨的想,為什麼偏偏是他看見了。
他為什麼要站在門口,這大冬天的,進去不溫不暖不舒服嗎?
站在外麵吹冷風,是不是有毛病!
傅時錦深吸一口氣,很快又阿q精神的寬解自己,看見就看見了,她跟他又沒什麼關係,充其量是睡過一夜的人,也僅此而已了。
他怎麼看她,她在他麵前如何難堪,好像也沒什麼要緊。
反正她也沒想過在他那裡留有什麼好感。
陸進東也不可能對她有好感。
想通這些,傅時錦就不是很在意了,她的情緒恢複到正常,手也鬆開了羽絨服的袖子,改成了塞到口袋裡。
她重新提起步子,朝著大門口走。
經過陸進東的時候,他忽然來一句:“窮的連車錢都付不起了?”
傅時錦:“……”
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傅時錦轉頭,笑眯眯道:“陸總,你在跟我說話嗎?”
陸進東撣了撣煙灰,嗤了一聲:“下了床就不認人了。”
“……”
到底是誰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
還在她這裡倒打一耙。
陸進東抽了一口煙,問道:“真的很缺錢?”
傅時錦冷笑:“管你什麼事。”
陸進東稍顯詫異,看一眼她臉上的冰冷之色,又回味昨晚,更甚至是早上,她在他身下極為討好諂媚的樣子,莞爾:“床裡床外,兩副麵孔。”
傅時錦如果不是為了初心工作室,怎麼可能放下身段去討好他。
如今初心工作室回來了,傅時錦自覺著不應該再跟他有任何交集,她也不覺得她會跟他再有什麼交集。
隻是得罪他也不可能。
要不是他當麵戳她臉麵,說她沒錢,她也不會冷言冷語。
傅時錦告訴自己,不能得罪這個人,這個人可是川城的太上皇,得罪了他,她才真的要完蛋了呢。
傅時錦換上笑容,軟聲說:“陸總你在等人嗎?那我不打擾陸總了,我先進去了。”
陸進東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缺錢可以找我的。”
傅時錦一怔,目光微眯看著他。
他繼續抽煙:“昨晚你的表現我很滿意。”
言外之意是,如果要錢,還可以再像昨晚那樣伺候他。
傅時錦臉上的微笑驟然一收,她想說她不是出來賣的,可她已經賣過一次,再說那樣的話,當真是諷刺。
她忍著怒火,還算客氣的衝著陸進東說了一句“陸總你忙,我先進去了”就急急忙忙的走進了大門。
進去之後,熱浪撲來。
外麵冰天雪地,裡麵溫暖如春,極端的兩種溫度,極端的兩個世界。
傅時錦狠狠的吐出一口氣,用力拉開羽絨服的拉鏈,將羽絨服脫了下來。
她裡麵穿著白色毛衣,黑色長裙,一雙過膝的黑色皮靴,白色羽絨服被她捧在胳膊肘裡。
她站在那裡緩了一會兒,扭頭朝玻璃門外看了一眼。
陸進東還靠在那裡,目光望向大街的方向,指尖縈繞著煙火,看著吊兒郎當,但整個人又透著貴氣不可侵犯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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