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昌運典當行,傅時錦開車在街道上亂轉,她沒下車,就一路轉著。
轉著轉著就轉到了傅氏鐘表大樓前。
那裡已經改頭換麵,成了席氏鐘表大樓。
大樓座落在創業街,這裡全是高樓大廈,且一個比一個高大氣派,全是川城有名的企業樓,這裡朝氣蓬勃,精英遍布,沒有一點兒市井之氣,甚至連餐廳飯店都沒有,全是商業招牌。
傅時錦在另一條街上找了一個地下停車場,她穿好羽絨服,拿上手機,慢騰騰走過來。
她站在席氏鐘表大樓前,仰頭看麵前的巨人。
看著看著眼眶就紅了。
該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能讓席延鶴不顧念那麼多年的相處之情,不顧念那麼多年照顧提攜之情,對爺爺痛下殺手,對她痛下殺手,對傅氏鐘表痛下殺手。
席延鶴,我會弄明白這一些的。
席延鶴,我一定讓你付出代價。
傅時錦抬起手,胡亂抹了一把臉,快速離開。
她坐到車裡,冷靜的給席延鶴打電話。
剛打通就被掛斷。
傅時錦破口大罵,繼續打第二次。
剛打通又被掛斷。
傅時錦氣的額頭青筋都出來了,席延鶴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見不得她好過。
傅時錦心裡很難過,曾經的相依,如今的決裂,席延鶴的絕情陰狠,都像一張無形的網,將她整個人密密麻麻的罩住,如同溺水一般,無法呼吸。
傅時錦咬住唇,咬出了血,才蓋過心上的傷疼。
她繼續打席延鶴的電話。
但這次,那頭直接關機。
傅時錦氣憤之極,翻找到席延鶴的微信,給他發信息。
剛編輯一句話:“讓我找你,你卻不見,席延鶴,什麼時候你也變成縮頭烏龜了?”
編完發出去,卻是紅色歎號。
傅時錦反應了一會兒,才知道,她的微信,被席延鶴刪了。
那一瞬間,傅時錦渾身都是麻木的,無喜無悲。
片刻後,她將編輯的話全部刪除,收起手機,閉著眼睛,靠在椅背裡。
她想,她終究還是低估了席延鶴的無情程度。
傅時錦睜開眼,冷笑一聲,給周達昌打電話,問道:“周大老板,我能提前贖回壁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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