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晚飯,傅時錦陪商月在樓下看了一會兒電話,7點50,她上樓,去了商月臥室裡的書房。
她打開微信,在四人組的群裡發了一個信息:“都在嗎?”
周達昌回複在。
周達運回複在。
席延鶴過了兩分鐘,回複一句在。
傅時錦立馬打開手機錄音功能,再撥語音過去。
三個人分彆接通。
接通後彼此打了一聲招呼,都能聽得見對方的聲音之後,開始說起壁鐘的事情。
周達運為了不攬責任,先找席延鶴說話。
這幾天周達昌不停的在周達運耳邊說著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說到最後,周達運都怕了。
周達運是真後悔,一是後悔自己嘴賤,二是後悔怎麼就屈從了席延鶴。
為了把這件事情的責任都推到席延鶴身上,周達運隻得一上來就攀咬席延鶴。
周達運說道:“席總,那天你忽然給我打電話,問我手裡是不是有傅氏壁鐘,我說有,但我還說了,那件壁鐘是傅小姐典當的,是活當,她還要贖回去的,我是不是說過這樣的話?”
席延鶴勾唇冷笑了一下,應道:“你是這樣說過。”
周達運聽席延鶴這樣說,心裡緊繃的情緒鬆散了一些,他就怕席延鶴死不承認,把一切罪責往他身上推。
好在席延鶴也算是個正人君子,說過的話還能承認。
周達運鍥而不舍:“當時我說了那話後,席總你說典當行有轉當的規矩,隻要物主還沒贖回物品,活當期間,物品也是能夠轉當的,我知道典當行確實有這樣的規矩,所以我回答了是,接著席總就說,你要轉當那件傅氏壁鐘,可我拒絕了,是不是?”
席延鶴又冷笑了一聲,回了一句是。
周達運說道:“席總你當時並沒為難我,而是循循善誘,說你隻是不想讓傅氏傳家寶落到一個典當行裡麵,哪怕是活當,也不行,你說你隻是儘自己的一點兒心意,保管一下那個傅氏壁鐘,你說的情真意切,我都有點感動了,而你話鋒又一轉,說可以給我一百萬的小費,另外再花三千萬,轉當那個壁鐘,等傅小姐贖回壁鐘的時候,你會將壁鐘還回來的,而那三千萬,以及那一百萬,你都不要了。你當時是不是這樣說的?”
席延鶴挑了挑眉,說道:“我當時是說,傅時錦贖回壁鐘的時候,要從我手裡贖回,周二老板,我花三千萬買的是傅氏壁鐘的擁有權,是傅時錦未贖回壁鐘時期的所有擁有權,我當時說過這話的,也跟你確定過,你說可以。”
周達運語氣一頓,暗暗磨牙,這個龜孫子,在這裡等著他呢。
周達昌就在周達運身邊,聽到席延鶴這話,一腳踢向周達運。
周達運有苦難言,看都不敢看周達昌。
周達昌插進來,說道:“席總,我弟弟貪財,你用那麼多的錢誘惑他,他當然什麼都依著你說,但事實上,典當行的規矩是物品可以轉當,但轉當前,得事先與物品的主人取得聯係,獲得物品擁有者的同意。”
“在物品擁有者同意之後,雙方,也就是物品擁有者,以及轉當的客戶,當麵簽訂一份合同,達成轉當合約。”
“而一般這種轉當,都是在物品擁有者活當的日期到期之後,沒錢贖回物品,但又不想讓物品抵給典當行,這才會找另外一個人來轉當這個物品,延長活當的期限,等物品擁有者湊夠了錢,再來將轉當的物品贖回,這叫代押。”
“我弟弟在典當行從業多年,深知這行規矩,在你要轉當傅小姐的壁鐘之前,他肯定與你說過這個規矩,他應該也說過,讓你和傅小姐聯係,或者他和傅小姐聯係,跟傅小姐說一說這件事情,如果傅小姐同意,他就為你們做轉當,但你沒聯係傅小姐,也沒讓我弟弟聯係傅小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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