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延鶴第一次打傅時錦的電話,沒打通,再打第二次,才發現自己被傅時錦拉黑了。
席延鶴愣愣的盯著手機,忽地冷笑一聲。
他點根煙,坐在沙發裡吞雲吐霧。
他是沒想到,傅時錦居然有本事拿回初心工作室,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開業,繼續做手表行業。
而她選擇繼續做手表行業,無非是要跟他對著乾。
他已經放話出去,也花錢打通了很多關係,按理說,傅時錦是不可能拿回初心工作室的。
但她就是拿回去了。
這裡麵必然有他不知道的隱秘之事。
他已經讓常冬寬去查了,目前還沒消息。
而他自己又被夷國的事情絆住,回不去川城。
席延鶴莫名有些煩燥,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了,總覺得夷國的事情,也跟傅時錦有關。
但傅時錦壓根沒那種本事。
席延鶴當初利用呂尹尹,見到了呂士保,從呂士保那裡得到了古昭慶的行程,第二天就堵住了古昭慶。
古昭慶看到席延鶴,並不意外,畢竟當天晚上呂士保就把具體情況都說給了他聽。
他能讓席延鶴堵住,也是因為他也想見一見席延鶴,不然席延鶴哪裡堵得住他。
古昭慶讓司機停了車,招手讓席延鶴上了車。
席延鶴上車之後,黑色賓利緩緩駛離出去,往古氏大廈去了。
車裡,席延鶴主動開口,說道:“古總,我相信你已經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見你了,你是夷國第一礦山的主人,擁有夷國第一礦山,擁有如此礦山,又財力雄厚的你,應該壓根瞧不上我的烈陽礦山,也對我那個小的不能再小的烈陽礦山毫無興趣,可偏偏,你就是大動乾戈的爭對烈陽礦山。”
“恕我直言,古總你是故意爭對我呢,還是借著我的身份,想要對付梁家呢?”
說著自嘲一聲:“不怕古總笑話,我的身份,在梁家壓根拿不出手,你如果真的想對付梁家,拿我做文章沒用的。”
古昭慶點根雪茄,斜了席延鶴一眼。
其實席延鶴還是有些本事的,他如果不是惹到了陸進東,又恰巧遇到第七礦山出現資金問題,大家虎視眈眈,而古昭慶想與陸進東強強聯手,古昭慶是不會去爭對席延鶴的。
隻是席延鶴想多了。
古昭慶爭對他,跟梁家無關,隻因為他是席延鶴。
古昭慶抽了一口雪茄,又從雪茄盒裡取一根出來遞給席延鶴,問道:“抽一根?”
席延鶴搖頭:“多謝古總,但我沒心情。”
古昭慶笑了笑,將雪茄放回去,再將雪茄盒放到收納盒裡。
他淡淡道:“席總你想多了,我沒想對付梁家,看上你的烈陽礦山,純屬偶然。”
“實話跟你說吧,我要對付的不是梁家,我隻是想把夷國礦山的水攪渾。”
“你既回到了夷國,那你也應該聽說了第七礦山資金鏈出問題的事情,你就沒有想法嗎?”
他湊近席延鶴,盯著他的眼睛,說道:“你有足夠的錢,就能夠買下第七礦山,而有了第七礦山,你就能真的在夷國立足,讓曾經那些瞧不起你的人,連高看你的資格也沒有了。”
“還有梁家,你的母親,也會對你刮目相看,指不定他們會求著你,讓你認祖歸宗,把你的名字寫進梁家的族譜裡去。”
“當然了,你可能壓根不在意這些人,但你是商人,總會在意金錢和利益的。”
“得到第七礦山之後,你隻要經營得當,就會有源源不斷的財富,那個時候,你還要一個小小的烈陽礦山嗎?”
席延鶴笑了笑,不愧是古昭慶,你跟他說烈陽礦山,他跟你說第七礦山。
誠然,第七礦山的誘惑力很大。